公元前206年,大秦二世三年八月,丞相赵高遣咸阳令闫乐,中车令赵成逼二世皇帝胡亥自裁于望夷宫,
自此,不可一世的大秦帝国仅在始皇帝死后的三年,便垂垂老矣的等待着属于它的死亡倒计时。
回首当年岁月,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横扫寰宇,威加海内,终成天下王,四海夷狄皆不敢犯,如今,一切荣耀已成过眼云烟,留下的只是大厦将倾的悲凉······
咸阳城内,一片银装,百姓家中挂上白布,身穿素衣,以示对胡亥皇帝驾崩的尊崇,这也是秦律上的规定,但是他们脸上并没有一丝的悲伤,反而是一种解脱······。
胡亥与赵高掌权之后,横征暴敛,奢靡无度,鱼肉百姓,故,相比于秦人对始皇帝的尊敬和拥戴,在胡亥身上,有的只是愤恨和失望。
皇帝驾崩,咸阳城已经戒严,也实行了宵禁,秦人不仅要穿素衣,还要食素食,禁一切歌舞与娱乐。
可是,与咸阳城的肃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位于咸阳城东侧,临近皇宫且奢华无比的一座府邸上,
府中之人不仅没有穿白衣,挂白布,反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门外门庭若市,车马不断,歌女舞姬不时的进入这座府邸。
这在律法严苛的秦国,特别是皇帝驾崩的时刻,如此作为,是对皇帝的大不敬,杀九族也不为过,是何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府邸门前,几个小厮正兴高采烈的为府邸换上新的门牌,门牌上写上四个字,河阳君府。
河阳君,是在胡亥死后,赵高册封给自己的女婿,咸阳令闫乐的封号,而闫乐从一个默默无名之辈荣升为大秦的封君,自然要庆祝一番。
而府邸外的那些人与车马,都是大秦朝堂上的官员,他们阿谀奉承,为了巴结奉迎赵高与闫乐,竟在皇帝驾崩的丧期为闫乐庆祝,
秦人身上的血性,在这一刻,已经被这些人遗忘的一干二净。
府邸之内,上百人在宴会上饮酒助兴,而主位之上,河阳君闫乐始终没有出现。
他们并不知道,闫乐不会出现了,因为他已经被剁成了肉泥,并且被做成了下酒菜,正在被每个宴饮的人食用。
空着的主座身后,是一个精美的屏风,而屏风之后,有一个内间,是主人宴请客人之前,整理衣服的房间,而在这里站着的人不是闫乐,而是即将成为大秦新任皇帝的公子子婴。
“陛下,成败就在今晚了,臣妾预祝陛下重振大秦之威!”旁边说话的,是个绝色俊俏的美人,子婴的夫人,司马茹。
而子婴看了看眼前的司马茹,心中感慨万千,三年了,这是他最屈辱的三年,也是他最黑暗的三年,而眼前的女人,无怨无悔的陪了他三年。
现在的子婴不是之前历史上的那个子婴,他是一个穿越者,来自二十一世纪,三年前,他穿越成为子婴,那个时候,胡亥已经登基,赵高已经掌权,
他们靠着手中的权利,开始对大秦的宗族肆意的屠杀,没有系统的子婴,只能装疯卖傻,甚至不惜与猪狗为伴,与畜生同吃同睡,才躲过了赵高的追杀与逼迫。
然而,这一切已经过去了,现在,子婴的复仇的时刻到了,他要让那些欺辱的人付出代价,他要把那些葬送大秦的人送去始皇帝面前忏悔!
子婴穿着素白的公子服,腰间配着天之之剑,缓步的从内间里走出,
然而,此时正在宴饮的大臣们并没有注意到他,子婴亦步亦趋的走到主位之上,端起主桌上的酒觥,用锐利的眼神环视着在场的大臣们,缓缓的开口说道:
“诸位大臣,别来无恙?”
子婴的声音引起了大臣们的注意,他们抬起醉醺醺的头颅,望向主位。
“公子子婴?”
所有人都在纳闷,一个傻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子婴不应该给已逝皇帝胡亥守灵吗?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始皇之孙子婴啊,公室之中唯一的傻子,与畜生为伍,同食同寝,就连撒尿,都是三腿着地,一脚抬起,跟那畜生一般无二,哈哈哈······”
说话的正是闫乐的亲弟弟,咸阳的卫戍将军闫植,即使子婴马上成为皇帝,闫植还是对子婴出言不逊,他的讥讽立马引来大臣们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在所有人眼中,子婴只是个傻子,是赵高手中的傀儡,所以根本没人把他当回事,而当年,负责看守监视公族的就是这个闫植,死在闫植手中的宗族不下百人。
当时,子婴为了装的真实,当着闫植的面,学狗叫,学狗爬,甚至学狗吃饭撒尿,才躲过一劫·····
胡亥死后,赵高任命子婴为储,准备在胡亥下葬之后登基为帝,就因为这样,赵高才撤去了一直在子婴府邸监视和看守的士兵,也才给了子婴这唯一一次复仇的机会。
“呵呵。”
面对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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