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柳巷的如意坊所在的区域虽然只是偏僻的不能在偏僻的陋巷,但能在这繁花似锦的北燕国都做这等皮肉生意,官方的照应显然是少不了的。
最先赶到如意坊的巡城御史便是这家青楼的常客,换做是寻常百姓、哪怕是帝都的世家弟子,巡城御史也能借着这个由头将至拿进天牢。
但今个砸如意坊的却恰恰是这位帝都众人皆知的陈家、哦、不对,是赵家世子的新婚夫人。
怎么办?
巡城御史自然不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得罪赵王府,所以尽管强制将人带离,但压根不敢送到天牢,老老实实的送到了赵王府。
赵王府在北燕的地位在帝都是无人不知,老鸨看着一片狼藉的花厅虽然心在滴血,但仍旧不敢多说什么。
没辙!
“都看什么看?一群小浪蹄子,今天都不想吃饭了是吧?”
老鸨惹不起赵王府,但在这如意坊却是说一不二,显然是把满心的火气都发泄在了自家姑娘身上,就差没破口大骂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姑娘门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找麻烦,悄摸摸地转头回房。
青儿搀扶着花韵返回梅花阁之后,小声笑道:“姐姐,青儿说的不错吧,真不是啥好事!”
“还真让你这丫头算准了!”
花韵回想到之前的情景,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你说花兰这丫头现在是什么心情?”
青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今个早晨还趾高气昂,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赵家人,没想到赵家这张虎皮都没撑一天,要不,青儿过去看看?”
花韵想了一下,摇头说:“还是算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咱们没必要落井下石。”
作为丁柳巷最气派的院子花楼被砸,让地处偏僻的巷子彻底热闹起来,巡城卫兵驱赶了好几次才将看热闹的人群驱散。
张小乐站在最外围的地方,盯着已经被巡城卫兵围起来的如意坊皱起了眉头,好半天之后才回到了面摊前的树荫下,闭着眼睛看似在睡觉,但不断跳动的眼皮足见他在思索着什么。
他等了四个月,没等到这位夏江夏大人反倒是等到了赵家世子。
说实话,如果不是青儿说过这位夏江夏大人是常客,他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被林三宝忽悠了。
难不成,这夏江不在帝都?
但不管怎么时候,已经等了四个月,他也不可能现在放弃,只能继续死守。
在这繁花似锦的北燕帝都,如意坊被砸这件事虽然牵扯到赵王府,但这等烟花之地的趣事也不过给帝都百姓多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莫说是帝都权贵就算是寻常百姓也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随着巡城守卫的驱赶,如意坊前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丁柳巷再次归于平静。
随着曜日逐渐西陲,黄昏临近,面摊再次开始忙碌起来。
只不过今天傍晚,整天不着家的李家少爷、李庆云回来了,回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就两个字,要钱。
张小乐看着吊儿郎当的李庆云径直的走到柜台,打开钱箱,一边往外抓铜钱一边还在嘟囔:“怎么就这么点……”
有几个经常在这里吃面的劳力,显然对于李庆云很是看不惯,开口嘲讽道:“李少爷这小日子一天天的过的是真舒坦啊。”
“可不是,人家跟咱们可不一样,人家可是李少爷。”
“只可惜啊,少爷的身子劳力的命。”
对于食客的这些冷嘲热讽,李庆云显然也已经习惯了,就当没听到把钱装进口袋转身就准备走。
张小乐急忙走过去,说:“少爷,你不能都拿走啊,店里的食材不多了。”
“开个破面摊需要什么食材?”
李庆云有些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但还是扔下几十个铜钱,转身继续走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张小乐说:“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巷口的花楼好像没开门,怎么回事?”
张小乐将李庆云仍在柜台的几十个铜钱放回钱箱,说道:“被砸了。”
李庆云闻言好似来了兴致,一把拉住张小乐说:“仔细跟我说说。”
为了尽快打发这个败家子离开,张小乐只能简短地把事情复述了一遍,说:“少爷,你看客人这么多,师父一心让你继承手艺,要不你还是留下……。”
李庆云没等他把话说完,满脸不屑道:“这破面摊有啥好继承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到李庆云逃似地离开,面摊的食客尽皆露出厌恶之色,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汉子,转头对灶台前的李老三扬声道:“老三,你也别指望这儿子继承手艺了,我觉着小乐就不错。”
“就是,你就别这么执拗了。”
自从张小乐来了一个月后,每次李庆云回来都会发生一次这样的对话,灶台前的李老三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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