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遭到暴露,村子灭亡的命运依然没有得到改变,死士们开始大开杀戒。
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村中的男人们开始反抗,可哪里敌得过他们?
都是徒劳而已,大家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血泊之中,绝望的气息笼罩了小小的村子。
突厥死士看着一地的尸体狞笑着这样说:“和杀死虫子一样。”
慌乱之中,好心的村长让长乐和侍女躲进了地窖里面,而地窖狭小,空间容纳不下更多的人,地窖的主人留在了外面,她是村子里最后一个居民。
血海地狱中,死士一脚把村长年过六旬的村子踢到在地,用力踩着他的胸口,恶狠狠的用蹩脚的汉语问:“村里,其他人,在哪里?”
村长说没有其他人都死了。
死士加大叫上的力道,村子沙哑的惨叫声连连。
“你说谎,该死,不过我不杀你,你别想骗我,我刚才看见了两个女人,把他们交出来!”
村民们纯朴,只以为长乐是过路的旅客。
可突厥的死士不一样,长乐的衣服虽然看着简单,但那是丝绸做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起,这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地主人家,能传的起这种衣服的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突厥的死士心情不错,这次杀虫子还能有意外收获。
那是买彩票中奖的心情。
被杀死的村民们,就是没有中奖的彩票。
村长还是不说,任由突厥的人如何折磨都不说。
地窖里,长乐捂着自己的嘴,泪水拼命的往下流。
村长的声音和突厥死士的声音交互混杂,像是刽子手的屠刀,一点点的把她凌迟。
那些帮助她,喜爱她,给她温暖的人们再被敌人屠杀,可她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任何人。
自责,不甘,恐惧,各种各样的情绪像洪水一样把她淹没。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村长的声音才彻底消失,耳边只剩下了死士恼怒的声音回响。
长乐和她的侍女被困在了狭小昏暗的地窖里,突厥死士的脚步声一直在头顶回荡。
随时,地窖都有可能被发现,到时候,她们会被抓住杀掉,而在杀掉之前,也许还会经历更加惨无人道的事情。
如果我听父皇的话就好了。
如果我听侍卫的话就好了。
如果我没有任性的一个人跑出来就好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冰冷黑暗里,长乐第一次,体会到了害怕,明白了之前那一大堆被自己称为“庸人自扰”的规矩的重要性。
如果我有带侍卫来,也许就能拯救大家。
长乐这样想着,更加的自责了,脑袋深深的埋进了膝盖里。
侍女小声的安慰:“陛下马上就会找人来救我们,公主不要怕。”
可是,时间一点点的推移,除了头顶上死神的脚步,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
一开始还会出言安慰长乐的侍女,也沉默了。
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让两人双脚酸麻,长乐忍不住动了一下身子。
仿佛是上帝在开玩笑,一个罐子被碰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当当声。
长乐浑身一颤,连呼吸都要停止,她祈祷着千万不要被发现。
可是侍女直接拉着她站起来,甚至又碰掉了几个罐子。
“公主快跑!”
没有任何的解释,这个家人惨遭突厥毒手的侍女,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突厥屠夫们的耳朵,是比狮子还要伶俐的,他们肯定已经被发现了。
长乐一阵的慌乱,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又快要哭了出来,被侍女拉着爬出了地窖。
惨淡的月华下,一道冰冷的寒芒在眼中放大,长乐能听见让人恶心的笑声,和魔鬼一样的轮廓。
她闭上了眼睛。
结束了吗。
就这样死了吗。
父皇母后会伤心吧,一定会的。
而且这样会很疼吧。
可是想象中陌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一个柔软的物体挡在了前面。
“公主...快跑...”
说出这句话,侍女用出浑身最后的力气,死死往前扑倒,抱住突厥死士的脚。
长乐抹去眼泪,转身遁入夜色之中。
逃掉了吗?我逃掉了吗?
就这样,利用别人的命逃之夭夭?
可现实是残酷的,她又听见了脚步声,不断在耳畔放大的脚步声,她现在在和死神赛跑,可人又如何能跑出死神的手心?
很快,长乐被追上了,突厥到底死士把他推到在地,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谁来救救我...
谁都行,救救我...
求你了...
没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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