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
李元芳看完秦汉做的笔录,也听了他的判断,手指轻轻托着脸颊,“你的意思是,盗贼趁于成洗澡的时候将他的银两偷走?”
“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秦汉点了点头。
“但是问题也很明显,于成洗澡后,不会不去拿衣服换上,如果那个时候包袱就被人翻乱,他怎么会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李元芳问道。
“这也是卑职始终想不通的地方。”秦汉苦笑道:“在于成房间,我发现了他换下来的衣服,也在白展堂那里得到了证实,他穿的的确不是昨天来住店时的衣服。”
“也就是说,除非盗贼来了两次,不然你推断的在洗澡时候偷走钱财就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李元芳道。
“可是除了这个时候,还能是什么时间去作案呢?”秦汉道。
李元芳想了想,“作案的手段多种多样,我们不能这么早就把自己圈在这么小的范围里,比如迷香完全可以让于成在睡觉时毫无察觉。”
“怪就怪在这里,不管是什么时间,盗贼总该留下痕迹才对,可是我仔细看过了,房中都是于成自己的举动留下的痕迹,根本没有盗贼盗窃痕迹。除了包裹翻动,这个神秘的盗贼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不,这就是痕迹,一点痕迹也没有,也是一种痕迹。”李元芳笑了笑:“这样吧,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七侠镇,我亲自看看。”
“属下无能。”秦汉拱手惭愧道。
“不不不,这件案子虽然只有十八两银子,但是很有趣。”李元芳嘴角上扬。
第二天,同福客栈。
于成的房间。
现在的于成住在另一个房间,里面的东西通通没有动过。
李元芳看了看散落的包裹,又看了看房间的布置。
抬起头,看到了屋顶的气窗。
“嗯?”李元芳绕着桌子转了两圈,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大人,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秦汉看到李元芳的表情,问道。
“当然有,你看看那个气窗。”李元芳一指上面的气窗。
秦汉有些为难道:“大人,这气窗也就能伸进来个脑袋,人怎么可能穿过来?难不成会缩骨功吗?”
“你告诉我有什么必要会缩骨功?”李元芳笑道。
“那您的意思是什么?”
“你看。”李元芳一指桌下,秦汉看去:“这……一片叶子,能说明什么?”
“你就没有发现,这叶子,是被压在桌下的吗?”李元芳问道。
秦汉好像明白了:“大人,这叶子还很新鲜,也就是说……不久之前这叶子才被压在桌子下!”
“是啊,这桌子放在这儿,谁会动它呢?又怎么会有这么一片叶子落在桌下?”李元芳问道。
秦汉皱了皱眉:“不会吧?大人,这里可是客栈,每次客人走后都应该打扫过得,那这叶子是……”
“一定是于成住进来之后才有这片叶子的,于成住进来当晚就丢了银子,之后这里就被封锁,再也没有人进来过,这叶子,会是谁弄进来的?”李元芳脸上露出微笑。
“我明白了,大人,这叶子是那个窃贼带进来的!”秦汉惊喜道。
“那为什么没有其他痕迹,别的不说,脚印呢?连脚印都没有?”李元芳问道。
李元芳开口道:“作案手法我已经清楚了,只是,这个办法谁也能用,具体是谁,根本无从找起。”
“大人,这盗贼到底是怎么把银两偷走的呢?”秦汉疑惑地问道。
李元芳笑了笑:“说穿了,不值一提!”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前夜——
于成在浴桶中洗漱,赶了一天的路,实在有点疲惫,洗个热水澡,简直是一种享受。
擦干身上,放掉脏水,于成哼着小曲儿换上了干净衣服。
而包裹,就在那个时候被他自己掀开,拿走衣服换了,却没有再把包裹整理好。
看了一会儿书,将油灯吹灭,于成昏昏沉沉睡去。
月光透过气窗照在桌上。
一个黑影伏在了屋顶上。
呲——
一道火光闪过,一小块迷烟被点燃,从气窗抛进了房中,悬挂在于成面前,仔细看去,那迷烟被一根细细的线绑着。
过了一阵,昏睡中的于成彻底昏迷过去,黑影拉动细线,将迷烟从气窗拉了出去,一不小心,燃烧的迷烟擦到了床头……
“所以,留下了这块黑渍。”李元芳指着床头上一小块黑渍说道。
“原来是这样,大人真乃神人也,属下钦佩之至!”秦汉一脸佩服,转头问:“可是大人,这盗贼是怎么将银两偷走还不留痕迹的呢?”
“想要偷走银两,根本不需要进来。”李元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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