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陈行一行人仿佛从未来过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临走之前,陈行特地吩咐下去,让手底下的人清除他们留下的痕迹。
包括廖虎他们留下的血迹,也全部打扫干净。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避免黄巾军找过来,发现他们和官军有勾结,为了保护这个村子的人,多费了点时间。
路上,陈行还和旁人说小六子,“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给他点时间,日后即使不能成为名满天下的名将,起码也会是一个将帅。”
任何一个时代,很多人参军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混一口饭吃。
小六子不一样,这小子有很强的的执念。
小小年纪无谓生死且善于隐忍,带着杀伐之心入伍,加以引导的话,将来做个杂号将军不在话下。
村庄门口。
陈行他们已经走了很久,离开大半个小时了,这小子还不愿意进邬堡。
老头在一旁陪着,心中五味杂陈。
陈行他们当真走了,到这个时候,老头才算真正舒了一口气,一阵风袭来,后背凉飕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有心责怪小六子莽撞,差点招了泼天的祸事,却又不忍训斥这个可怜的孤儿。
索性陈行豁达大度,否则于张姓村子而言,那将会是灭顶之灾。
想到这,老头也是感慨良多,长叹一声说道:“自古以来兵匪一家,官军在镇压叛乱时,时常借机洗劫百姓,砍杀无辜百姓人头充贼首邀功的事迹比比皆是。”
后来董肥肥也是这么干的。
“此人却过村口而不入,讨了口水喝,临走前还撇下十吊五铢钱。”
“吃食也不拿走分毫。”
“走时,还特地命人将足迹清除干净。”
小六子不懂,老头心中跟明镜似的,种种细节,归根结底陈行是为了保护他们不遭贼寇迫害。
“如此仁义之师天下少有!”
“小六子,你日后若能追随这位将军,也不失为一段机缘!”
小六子似乎没听到老头言语,自顾自的嘀咕道:“那把刀好沉呐!握着那把刀,仿佛握住力量。时间快些过去吧!等我以后长大了,我要骑着高头大马,手握斩马刀荡平陷虎坑。”
“郭嘚缸郭嘚缸——”
有马蹄声起。
小六子眼前一亮,失声道:“他们回来了。”
小六子大喜,心道:“他们是要来带我走吗?”
太好了。
陷虎坑其实离张姓村子不远,生活在这里,活在村里人怜悯中,这小子太压抑了。
陈行抛出橄榄枝,小家伙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追随他在军伍中成长,好尽快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将母亲解救出来。
老头抻着脖子朝曲径的羊肠小道张望。
声音近了。
不多时,密林深处出现十几个头戴黄巾的骑兵。
是黄巾军斥候。
老头脸色骤变,“快,快回去。”
与此同时,黄巾军斥候也注意到老头和小六子,眼神中换发的光彩,如同巡山的猎人看到了一窝猎物聚集在一块,那种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去两个人通知将军,这里有座村子。”
两人调转马头原路折回。
其余斥候留下来策马在村庄四处游走,围而不攻。
全村老幼瑟缩发抖,老头有心和黄巾军对话,然而对方却不理睬。
大概两炷香功夫,地面传来铁蹄轰击地面的声音,如滚滚闷雷。
不多时,一支五万人的黄巾军将村子团团包围。
村口百八十个黄巾军忙着劈柴,劈开一条大道来。
过了会儿,十六抬大轿抬着一个肥头大耳,一身锦绣华服的主将徐徐而来。
主将叫韩忠,是张曼成麾下粮官。
黄巾军是农民军,没有雄厚的背景,也没有世家门阀在背后支撑,又是仓促起义,没有根据地。
众所周知,古代行军打仗,粮草是根本。
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纵观上下五千年历史,每一次战役基本上都发生在秋后。
因为农闲嘛!
诸侯和诸侯之间打仗,什么时候粮食吃完了,什么时候战争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黄巾军没钱没粮食没根据地,但是人总要吃饭啊!
怎么办?
抢。
小村子不比宛县那样的城池,朝廷,当地官员,豪绅,层层压榨,剥削,早就被剥的一干二净。一年到头自己都见不着半点荤腥,别说吃肉,一家老幼哪天能吃上一小碗米饭,那都是过年了。
哪有吃食叫他们抢。
栅栏里边,老头战栗不安,像极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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