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看再说吧,即使不能找到吃的,如果能找到一些兽皮和其他有用的工具也好。”
雨后的山坡松软湿滑,不时地出现崩塌现象。之前漫山遍野的冰雹大多化掉了。
乌堐脚下一滑突然失去重心,覃仚儿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师弟,小心脚下!”
“谢谢!天马上黑下来了,路全都被山洪冲毁了,我们哪也去不了,等会儿我们还得回到石洞里,我们只能暂时在这里安家了!”
“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我都无所谓。只是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唉……”
正说着,乌堐突然注意到右前方不远处有一处比较大的塌方,塌方泥巴中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血水将泥巴染的殷红一片,不由得陡然一惊!
“师姐!那里有人受伤了!”
“快过去看看!”覃仚儿拽住乌堐的手朝塌方处走去。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走到塌方边上,覃仚儿松开乌堐的手使劲刨起泥巴来,把被泥巴埋住的人挖出来,迫不及待地用手在那人脖子上探了探,兴奋地说道:“是活的!……快,把他拽出来!”
说罢,她拽住那人的胳膊使劲往外拖。
“别别!师姐,不能太用力!你等一下,我把泥巴刨开一点再说。”
……
两人手忙脚乱地将那人救了出来,那人浑身是泥巴和血污,被救出后仍然昏迷不醒,覃仚儿赶紧用真气疗法展开了救治。乌堐将那人脸上的泥巴简单清理了一下,一个中年男子的面貌逐渐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
“咦!……这人我好像认识!”
他眉头微皱,细细寻思起来。突然,他一拍大腿惊道:“这是晏大伯!……无柳的爸爸!”接着,他兴奋地对覃仚儿说道:“师姐,你一定要救活他!既然他还活着,无柳说不定也在附近,说不定也还活着!”
覃仚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情,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将真气输入晏大伯体内。
过了一会儿,山谷完全被夜幕笼罩了,覃仚儿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最后,她缓缓收功,无奈地看着乌堐。
“大伯怎么样了?”乌堐不安地问道。
“他身体上多处骨折,断骨刺伤了内脏,伤势太重,我实在没办法了!”
“让我来!”
乌堐施展灵力疗法,对晏祝江展开救治。让他揪心的是,晏祝江的伤势太严重,医术精湛的他也是回天无力,不过,他勉强恢复了伤者的意识。
晏祝江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接着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一股污血从他嘴角淌了下来,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乌堐,浑浊的眼神闪过一丝亮光,用微弱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快!……救……无柳!……”
乌堐微微一振,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把耳朵凑在大伯嘴边,“大伯,我是乌堐!无柳在哪里?”
“在……在……”
大伯说着,再次突出一股污血,吃力地抬起右手,使劲地指着坡上不远处,就在这时,他的瞳孔突然一暗,然后缓缓地涣散开来,抬起的右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覃仚儿的心猛地一沉,“师弟,你快看看,大伯他怎么了?”
乌堐把手放在大伯脖子上探了探,无奈地摇了摇头,“晏大伯已经死了!”
覃仚儿,“怎么会呢?他刚才还在跟我们说话呢!你快救救他!”
乌堐,“师姐,我哪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别难过了,我们赶紧救无柳吧!”
覃仚儿一愣,马上站了起来,“哦!……对对对!快救无柳!”她扯开嗓子大喊道:“无柳!你在哪里?”
四周一片寂静。少顷,从对面山坡传来回声:“无柳!你在哪里?”
覃仚儿想了想,突然浑身一振,“师弟!说不定无柳他们被泥石流埋在土洞里!快!快到上面找找看!”
乌堐往坡上一看,泥石流造成了几十米长的一条泥石长舌,不由得心都凉了一大截,“这么多的泥石,怎么找?”
“刚才大伯指着哪里?”覃仚儿问道。
乌堐想了想,“哦!好像指的是那里!……快!快把泥巴扒开!”
两人奋不顾身地冲到晏祝江刚才所指的位置,发疯似的用手刨起泥巴来。然而,泥巴的流动性太好了,每次刨开一个小坑很快又被山坡上流下来的泥石填塞起来。
“啊……!”
茫然无助的乌堐发疯似得刨着泥巴,两手被石头划开了好几道血口子也浑然不顾,覃仚儿看得心痛不已,无奈之下只得跟乌堐一起拼命刨泥巴。
突然,上方传来哗啦啦一阵嘈杂的响声,两人直起身子抬头看去,只见一大滩泥石就像死神的舌头一样迅猛地朝两人舔来!
“师弟!危险!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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