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边议论一边走,顺利来到城门口吊桥上,吊桥下的护城河里,多出来很多被烧得焦黑的遗骸,散发着一阵阵糊臭味。用大原木制成的吊桥被火雨烧出来许多黑乎乎的窟窿,有些黑窟窿还在继续冒烟,丝丝缕缕的黑烟就像一个个与世长辞的灵魂,带着几分不舍,带着几分留恋,带着无限的伤感,带着无限的无奈,飘飘荡荡地升起来,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原本高耸而且坚实的城墙,已经被飘浮岛砸得支离破碎,大量的砖石碎成粉末,城门也严重变形摇摇欲坠,一条条大裂缝纵横交错,不时发出咔咔脆响。
三人小心翼翼地通过了城门,进入了满目疮痍大火肆虐遗骸遍地的城内。
“师妹,你热吗?”尉迟彪问。
“不知道。”覃仚儿露出怪怪的神情,转头对乌堐说:“师弟,你呢?热不热?”
乌堐答:“不热。不但不热,反而感到凉飕飕的。这里的烟气也不熏人。太奇怪了,这么大的火这么是冷的?”
尉迟彪看了看街道两边熊熊燃烧的房子,恍然道:这下子我能确定了,这真的只是一个梦,我们都在梦中。
走着走着,乌堐停下了脚步,愣愣地凝视着一栋建筑。
覃仚儿顺着乌堐的目光看过去,露出怪怪的神情,“师弟,那是怡红院,那里是不是有你的红颜知己啊?”
乌堐:走,我们看看去。
覃仚儿:怡红院已经被烧得不像样了,一个人都没有了,你过去干什么?
乌堐:万一有人还活着呢?
三人跑到怡红院门口,果然发现了一个幸存者,幸存者好像是怡红院的顾客,正用灵气护罩护住自己从火场中跑出来。乌堐赶紧迎上去,对那人说:“贾如在里面吗?”
“贾如?哪个贾如?”对方说着,撤了灵气护罩。
“唉,就是怡红院的老板贾如!”
“不知道,怡红院也就开了几十年,好像从来没有一个叫贾如的。”
正说着,右前方一堵木板墙如同一堵火墙一般朝他们砸了下来,火焰发出忽忽的声音,木板发出啪啦啪啦的爆裂声,火焰红光映红了他们充满惊惧的面孔。
“不好!快冲过去!”
尉迟彪一声大喊,把手一挥,率先冲了过去。乌堐拔腿就跑,可是,他再次感觉到双脚瘫软无力,就像泡过水的油条一样,根本使不上劲,跑呀跑呀速度就是提不上去,比龟速还慢。
“师弟!”覃仚儿刚冲出几步,发现乌堐跑不动,立即刹住身形,“你怎么啦?”
“我……?”
话未说完,火墙呼啸着砸了下来,情急之下,覃仚儿嚯地一声拔出飞剑,唰唰唰几剑然后猛然一脚踹过去,在火墙上打开一个大窟窿,火墙继续砸下来,变成碎片,当中一个圈子,圈子中站着惊魂未定的乌堐和覃仚儿。
“师弟,快冲过去!”
覃仚儿把飞剑插回剑鞘,搀扶着乌堐跃过火墙。就在这时,从火中探出一只焦黑的手来,一把拽住覃仚儿的左脚,覃仚儿收势不住,跟乌堐一起摔倒在地。
“嚯嚯嚯……嘎嘎嘎……”一个人带着满身火焰爬了起来,左手抓着覃仚儿的脚抡了一圈,然后将覃仚儿的身体使劲往地上砸去,嘴里含混不清地嚷道:“老天爷不长眼啊,天妒英才啊!断我前程,绝我生路啊!”
此人的脸部已经烧得皮开肉绽而且焦黑一片,根本无法辨认其长相,加之嗓音嘶哑怪异,无法辨认其性别和年龄。
“休得放肆!”
乌堐一骨碌爬起来,拔剑出鞘,朝对火人臂削去。火人满不在乎用右手一把抓住了剑刃,只听见嘎嘣一声,锋利的宝剑断为两截!接着,火人左手倒拎着覃仚儿,右手将半截断剑朝覃仚儿腿上扎去。
“住手!”
尉迟彪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出右臂架住火人右手手腕,火人手中的剑尖还是刺破了覃仚儿的左小腿。覃仚儿忍住痛疼,用右脚狠狠踹向火人头部。只听见嘭的一声,火人被踢个正着,与此同时,尉迟彪和乌堐同时发动攻击,挥拳轰向火人胸口和肋部,火人不得已松开了覃仚儿的左脚,全力应对师兄弟两人的拳头。
“师弟,让我来吧,你让开!”尉迟彪说。
“不行,这家伙太厉害了!你看他,都被烧成焦炭了,居然还有空手夺白刃的功夫!不是武王也是武士八层以上的高手,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合力对付他吧!”
“师弟,我们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不能以多欺少,否则,让宗门颜面何存?”尉迟彪说。
覃仚儿重新站了起来,简单处理了一下脚上的伤口,冲乌堐说:“师弟,让这个呆子一个人去对付这个火人吧,免得他又不肯出力,把这么厉害的敌人让给我们两个去对付!”
乌堐想想也是,如果自己不肯退下,按照尉迟彪的性子,他是肯定不愿意跟自己一起联手对敌的。于是,他往后一闪跟对手脱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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