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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初妆

殷通之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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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时候叶子花奇迹般的还没谢,迎着冷冽的风攀援在墙角,开的艳丽。我撑着伞,用拾来的枯树枝刨了条小道将积水引走。

花事一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蜀山时候师傅爱种花,一年四季院中总有那么一些花香弥漫,为此我也善引花入药,入糕点。师傅并不大喜欢叶子花,常常待到它的花期也放在哪儿不管不顾,我琢磨着叶子花苞片过大过艳丽,而花事总开的那么小小的一朵,,而花香也并不浓郁,极其不显眼。

我本为蜀山牡丹精,自身带香,便并不大喜好那些有浓郁花香的花,熏得我身子受不大住。叶子花开花小,不惹人注意,反倒是苞片艳丽的让人不容易忽视,在我并不了解它的时候,一直拿着花苞片当花朵瞧,想着开着这么大的花,香气倒是很温柔的模样,为此对它好感倍增,想着倘若摘了和入糕点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味道。

十月的日子风雨不定,那时我背着师傅护了一两日,那花不好反坏,怏怏有淹死的预兆。询问了师傅将雨月积起的水刨了条小沟引了去,方才活了下来。而后才知道,拿红的艳丽的只不过是花苞片,苞片中间嫩黄小米粒才是它的花。而且叶子花的茎有毒,并不好入食。

我拽着手中的伞,将伞柄往土里埋了埋,又拿树杈支了支,方走回屋檐下抱着瓜子继续磕。

龙且瞅着新鲜,也蹲在我撑着伞的地方瞅了半晌,回头冲我道:“这花骨朵也太娇气了,开的挺大,怎的连一些些雨都淋不得了?”

我将瓜子皮往屋檐外扔,“这雨都下了好几日,土都积起水,再这么下,可不得淹死。”我又磕了个瓜子,想了想道:“说这些你又不懂,就知道个吃。”

龙且瞅着我的眼睛一亮,蹭蹭蹭跑过来道:“你说这花能吃嘛,能做成糕点吃嘛?”

我瞅了瞅他兴奋的脸,道“不能。”

那亮闪闪的眼睛又蹭的暗了下去,嘟囔道:“这么好看的花怎的不能吃呢,为什么不能吃呢,是不好吃吗?吃了会怎么样啊?”

将装着瓜子的瓦罐往龙且怀里一塞:“吃了会拉肚子。你磕磕瓜子吧。”顿了顿又道:“听着绣儿说,你近日找了我好几次,皆是遇着我有事不在,怎的了?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龙且抱着瓦罐啃瓜子,含糊道:“哦,前几日项梁同殷通碰面你还不知道吧,老子把你当朋友看我才告诉你啊,只告诉你啊,你别乱讲。”看着龙且抱着瓦罐眼睛又蹭亮,我心下觉着,这样的话他怕是同好几个人说过了。

唉,龙且壮士,你一节武夫壮士,长得娘娘腔也就罢了,好吃贪吃也就罢了,怎的连东街长舌妇传的八卦你也学上了呢。“唔,你且说说,我听着,保证不同他人讲。”

他抱着瓦罐往我这里挪了挪,偷偷道:“前几日项梁同殷通碰面,说要起兵造个反!然后寻了项羽去!”

我点了点头,应和了两声,又啧啧道:“你这说的,造个反,怎的像我们今天吃个夜宵吧,一样简单?”

龙且皱着脸想了想,道:“你这话说的有理,老子确实有些饿了,今晚吃个什么夜宵好呢?”

我一顿,琢磨道:“近日缠带了些青枣来,我尝着味道清香挺好。再者晚上吃多了对胃不大好,就吃几个青枣吧?”一顿,道:“你别说这有的没的,这日头怎么看也才到正午,吃什么夜宵!“

龙且抓了抓脸,“老子不同你说吃的,容易被你带开。”他清了清嗓,“话说到哪儿,项羽提着佩剑去了殷通哪儿,你知道怎的了?”

“唔,不知道。你同我说说!”

“他一剑就把殷通的头给砍了,接连还斩了门外好几百个士兵,全然他一人所为。当时……”

其实龙且说的这话,我全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他听来的清楚。那日我隐去了气息,早早的再项羽他们之前就同殷通见过一个面。原是想着与其让项羽身处危险,倒不如我捏个决就把人送到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了百了让他永远回不来。只不过趴在窗户沿上瞅了殷通半天,怎的看都是个无脑无力气的匹夫,让他再活个百来年,都构不成威胁。便作罢,捏了个隐身决,捧着个零嘴蹲在墙角扒着草看戏。

那场戏,虽然血流成河,却一些些都不惊心动魄。

项羽板着脸提佩剑推开门,没来由一阵冷风吹的殷通背后发毛。我小时候曾听得师傅讲故事,也不过就这么一回,他讲到项羽的模样,一身明紫衣袍,站在战场凛冽如战神,丝毫不留情面。站在红尘俗世间,淡漠如半仙,仿佛那十丈红尘离他不止十万八千里远。

小的时候,我时常觉着,凡人活在红尘俗世间,仙人活在三清幻境中,我们妖临界与红尘之上,三清之下,而他,仿佛不在一切地方。

师傅说,大约就是那种不在尘世间的气势,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站在巅峰,可也大约是这种不同常人的气势,让他再最后一战败了,败的彻底,败的再也回不去头。

我蹲着墙角拽着草根,又找了个大叶片遮在眉眼上方搭个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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