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且绞着眉头,可怜巴巴的朝着我看,“可当真?”
我瞅着龙且可怜巴巴的眼神,心立马化成了水,将怀中的帕子递给他揩了揩手,道:“怎么能不当真,我虽然是一个小女子,但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框你不是。倘若你吃完了,我们就先走?”
“你不想见我?”
项羽的佩剑啪的搭在桌子上起,我脖子已经僵住,扭着身子陪了个笑脸。心下觉着我这个笑恰到好处,不由得增了几分底气,没见着龙且看着我变青的脸色,“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今夜天气并不大好,我方才,没有看清你来了,只想着要攒着时间赶路,好赶上你们。”
项羽手搭在剑鞘上,不紧不慢的坐下了,拿着不知哪里变出来的茶盏,吹了吹,“此番不用急了。”他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喝了口茶,“恩,你很急,我知道,不用憋的脸色泛白。”
“其实。”我抬手把帕子往脸上遮了遮,“我扭到脖子了。”
被送至医馆,其实已经很晚了,我手扶着脖子,眼睁睁看着龙且一脚把医馆的门给毁了。心下滴了几滴血,这可是上好的百年木,福泽深厚啊。
“这医馆的老匹夫,是整个城里医术最高明的,让他给你开个十七八个药方,一次医医好。”
我爪子下的包仍然再疼,听龙且这么一说,更疼了。捂着头,几乎用帕子将整张脸遮了起来,同项羽说:“天色委实太晚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明日再说。”
项羽抓着我的手腕往里扯,我捂着额头的帕子颠着颠着整个翻到头顶,少了遮着眼睛的帕子,眼前忽的一片明亮,着实扎眼。攥了攥帕子,我将爪子举在眉骨处,搭出个棚来。这才发现,五人行的另两个已经不见了。“咦,绣儿同劭儿呢?”
龙且抓着大夫的手一提,将一个胡子比头发长的老头扔到了桌边,“我已经同绣儿说好了,先去找个地方歇歇,五个人未免太招摇,惹着什么官兵就不好了。”
我嗤了一声,觉得并不大能表达我的心情,于是又嗤了一声,“你们两个,一个俊两个俊,还不够招摇么。”
龙且抖了抖暗黑色的外袍,又瞅了瞅自己的着装,不解道:“很招摇么?老子好不容易掏出件压箱底的袍子,不好看么?”他往近了凑凑,“你仔细瞅瞅,好多人都说老子穿这袍子威武极了,老子除了个红袍子,就是喜欢这袍子。”
大夫硬生生掰开我的爪子,一张膏药冷不丁拍在我头上,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灵台十分的清明已经散了七八分,眯着个眼瞅了瞅龙且,含糊点头道:“恩,好看!好看!很威武,是个勇士。”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龙且听着赞美,很是高兴的模样,裹着外袍颠了颠,又转了转。我回了回神,再看龙且,实在觉着我方才那番昧着良心的话讲的很到位。无论再怎么看,龙且那张脸,实在比较适合做个文人,再不济也是个很有文化的痞子。无奈天不遂人愿,龙且的文化,全被他当包子吃进肚里去了,万分之一都没有省下。我叹了叹看人委实不能只看脸皮,龙且一句老子爆出口,不知会伤多少少女的心。若是说当文人的龙且有两条街的姑娘倒追,开口闭口老子的龙且怕是只有两桌的姑娘敢追。再若是说,一个开口闭口老子,平日里爱穿的鲜红鲜红的大萝卜样子。怕是追个姑娘都只有一半的成功率。
我又叹了叹气,抬手捂着肿起的脑门,实在不想看他。
老大夫撩着胡子,又点了几个火,瞅了瞅我们。一个一脸兴奋的黑萝卜棒子,一个满面结霜的紫萝卜棒子抓着一个半张脸被手挡住的桃红萝卜棒子。老大夫皱着脸叹了口气,挑了个看着比较好搭话的黑萝卜棒子,冲着他咳了咳,再看竟没甚反应,于是攒足了劲儿,又咳了咳。咳的一张老脸涨的紫红紫红,我一手捂着脑门,一手又被项羽抓着,实在腾不出手让他缓缓。只好也咳了咳,刚咳出口,项羽的水杯啪的搭在我面前,龙且的爪子搭在我的背上打算敲一敲。
老大夫先是咳的满面紫红,又被气的满脸通红,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比我先去了。他拿着杖子使劲敲了敲地,“为老不尊,为老不尊!”
龙且被涨成紫红萝卜棒子的老大夫吓了一条,扑着就把爪子放在他背上顺了顺气,憋着脸和气道:“您是我们城里最好的老匹。”他一顿,改口道:“老大夫,不然老子,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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