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是一位身着白衣,长袖轻裙的女子,气质如仙。在层层云雾掩映下,清冷中愈见缥缈。作画者笔法并无多少繁复,只是简单勾勒,但美人的眉梢眼角,衣袖裙裾却有着说不出的风流韵味,直直勾了人的魂去。
正当他暗暗赞赏时,忽然听得一阵清冷的女子话音。袁承昊忙转过头来,正对上面前女子的行礼,他面上带笑,也向时眉作了一揖,“久闻庄主盛名,在下冒昧前来,实属打搅。”说完,抬头定睛看去,袁承昊却是实实吃了一惊,这庄主竟是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子,绝美的容貌可担得起倾城之色。一身淡青色的烟罗衣裙,素净淡雅,清冷似雪,宛如山岫间的一朵轻云。
“敢问公子方才可是在瞧这副《斗寒图》?”时眉走到大厅正椅上坐下,唇角带笑问道。袁承昊笑着答道:“正是。素闻‘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今日一见,才知世人眼中素来清冷的青女素娥也可有这般风情,真真是令袁某大开眼界。”
二人说话间,秋晓已奉上茶水来。“家中小妹嫌今日天气炎热,才画来这副《斗寒图》,说是为此屋增几分寒气。拙笔之作实在担不起袁公子如此称赞。”时眉客气地一笑,微微抬手,“请用茶。”
袁承昊端起桌上茶杯来,杯壁上有着细细的如冰似的裂纹,正是上好的冰裂纹瓷器。打开茶盖,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细细品一口,袁承昊不禁大叹道:“真是妙茶!茶水清冽,定是上年的储下的雪水方能如此。这茶香,清中有甜,非但不腻,倒是更显其清。袁某寡闻,这个倒是不知为何了。”
从进屋起,时眉便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袁承昊。此人生的丰神俊秀,浓密的黑发用银冠束起,余下一些齐齐散在脑后。剑眉高昂,眉下是一双桃花眼,干净明亮的瞳仁里闪着星河般璀璨的光芒。鼻梁高挺,红唇厚薄适中。身穿一袭绣云纹的蓝衣,更衬得整张脸刚毅俊美。
暗暗打量下,时眉没有解答他的疑问,只抿了一口茶,悠悠说道:“不知公子前来,所为绣品哪件?”说到这,时眉的一双美目慢慢敛去笑意,清冷地直直对向袁承昊,“这天下…还有四皇子不能求得的东西吗?”
袁承昊抬起头来,直直对上时眉的双眼,视线不闪不躲,眸中也并无窘迫慌乱,反而语气坚定地说道:“不瞒庄主,袁某此番乃是来求那副‘百鸟朝凤’的。”听得这话,看着他沉稳不乱的神态,时眉倒是有几分佩服他的坦率,不似旁的宫廷里的人,拐弯抹角耍尽心机。
时眉眼尾微微上挑,唇角勾起,将视线移开,这百鸟朝凤乃是历经两代庄主亲手所绣,山庄内最为名贵的一幅绣品,天下不知多少人都想得以一观。这皇家人倒是识货,胃口也大的很。
时眉再次看向袁承昊,唇角噙笑,“天下无人不知这‘百鸟朝凤’乃是我们山庄最为名贵之物。四皇子所来便是求此珍奇之物,时眉须得知晓这就交易若是做了,这绣品所去何处。”时眉手指轻轻掠过桌上花瓶里的狐尾百合,仿佛漫不经心的说道,“才能考虑要不要和四皇子…做这笔交易。”
袁承昊闻言,起身向时眉深深又作一揖,诚诚恳恳地答道:“七月初三乃是太后生辰,袁某所求‘百鸟朝凤’不为别事,正是寻此珍奇之物献于祖母,尽几分孝心博老人家高兴罢了。”
时眉盯着他看了一阵,起身虚让一礼道:“四皇子快请起,如此这般可是折煞我了。”顿了一顿,时眉微微蹙眉,面上似有为难地说道,“只是四皇子也知,这‘百鸟朝凤’既作为我苍绿山庄的上上精品,便自然没有轻易买卖的道理…”
“庄主若有规矩尽管提出,袁某本就是带着诚心前来求取,不会有所推脱或是耍滑的。”袁承昊依旧语气诚恳地说道。时眉见他语气不似作假,眼神坚定认真,便放了几分心,微微颔首,说道:“也不是我苍绿山庄一味提规矩,显得刻薄自大,倒不如四皇子先随我来一睹‘百鸟朝凤’的真面目,再提后事吧。”
袁承昊听得时眉如此说,心中自是不胜欣喜,忙痛快地应道:“那好!还请庄主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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