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往,太匆匆,弦已断。
六月京郊的早晨,天气微微有些燥热。位于十三街区的卡库KTV一片静谧,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精的味道。
“噗!”一杯冰水猝不及防地泼在了汪凉的脸上,只见汪凉不着寸缕地趴在地上,微微抬头,好像恢复了些许意识,但仍有些迷迷糊糊的。
随之而来是一巴掌狠狠地被拍在脸上,“贱人,想不到你居然是个这么不知廉耻的□□,亏我还打算跟你结婚。”
贱人?说谁!汪凉被打蒙了,抬起头看到了米凌一脸嫌弃的表情,她顿了三秒钟,又呆愣地低头看看自己,啊!她彻底惊醒了。
为什么她会□□地躺在这儿,身上还满是青紫的痕迹,口中一片腥咸,身体微微一动就感觉两腿间满是粘腻。
汪凉的脑袋嗡嗡作响,一股强烈的不安贯穿她的全身。
她机械地转动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环顾周围的情况。这儿是卡宴的总统包厢,昨天是汪凉的生日,米凌特意找了一大群他的朋友来帮她庆生,米凌还向大家介绍她,让大家叫她大嫂,说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然后大家都来跟她敬酒,说着恭喜祝福她的话,汪凉很高兴,没法推拒,一杯接一杯,一杯接一杯,喝的晕晕乎乎的。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双炽热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大腿,甚至一路往上,汪凉虽然已经醉醺醺的了,但还是本能的甩手挥掉。
她迷蒙地睁开微醺的眼睛,以为是米凌在跟她闹着玩儿,想说在外面不好,周围还那么多人呢。结果入眼的却是一张油头粉面的陌生面孔,汪凉确定他并不是今天参加她庆生的人。
汪凉脸色微变,焦急地转身去找寻米凌的身影,但满屋子空无一人,只有歌声还在不间断地播放着。人都去哪儿了,怎么不叫醒她,米哥哥呢,他为什么没带他一起走。
汪凉摸索着自己的手机想要打电话,却被那人轻轻松松地制止住了。
“你、你喝醉了吧,是不是走错包厢了。”汪凉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错,找的就是总统包厢的女人。”那人冲她哈哈大笑起来。汪凉被他笑的心里发怵,起身就想离开,结果一把被按下,那人随手拿起一个酒杯,掐着她的嘴巴给她灌下了白色的药丸。
接着,汪凉感觉身体发热,很热很热,渐渐地就失去了知觉。
而现在,她和昨晚她见到的那个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包厢里,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昭然若揭。
原来不是噩梦,一切都是真的。
汪凉只觉得刺骨的寒冷,从脚底直钻脑门,她僵硬地回过头,万念俱灰地看着眼前如同看垃圾一般看着她的米凌。
两行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流出,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开合着嘴唇,却知道说再多亦是枉然,米凌不会信她。
汪凉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而米凌连多看她一眼都嫌脏了眼睛,转身决绝离去。汪凉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上前死死撺住米凌的裤脚,哭着摇头求他别走,别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不要。
但昔日对她柔情蜜意的米凌早已不复存在,他一脚踢开了汪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汪凉心如死灰地趴伏在地上,突然哒哒哒脚步声由远及近再次响起,难道米凌终究舍不得我,还是回来了?
希望越大失望注定越大,来人蹬着高高的漆红色皮鞋,穿着黄色贴身的新款套裙,甩着一头漂亮秀丽的长卷发,施施然而来,就像一朵绽放的玫瑰,那是她异父异母的姐姐汪蔷。
“啧啧啧,姐姐,昨儿那人伺候的你还爽吧。”
“小蔷,你什么意思。”汪凉不可置信地盯着汪蔷,“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对啊,那可是我特意为你找来的男优,怎么样,技术还可以吧。像你这样的垃圾,早就该下地狱去了,米哥哥这样的人中龙凤也是你能配的上的?醒醒吧!”
“为什么,这几年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你不是一直都很祝福我跟米哥哥的吗。”汪凉哭着喊出声,不顾一切地质问着她。
“呵,天知道跟你这样下贱的东西装姐妹情深有多累。”汪蔷面无表情地吐出无情的话语。
哈哈哈,汪凉怒极反笑,笑自己太天真,笑自己注定一生悲凉。
三天后一间简陋的三无诊所里,汪凉手里撺着着孕检单,面无血色一步一步地走出来。她怀孕了,三个月了,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怀了米凌的孩子。
汪凉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自己丝毫没有显怀的肚子,心里生出一丝妄念,米凌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重新接纳自己。
不过连日来“嘟嘟嘟”的电话声告诉她,米凌早就拉黑了她。
汪凉行尸走肉地走在中央大街上,脑子一团浆糊,仿佛游离在三界之外,周遭的一切都同她无关。
突然,她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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