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心猛地坐起,惊得早起觅食的鸟儿腾飞而起。
“昨天在我头上留下粪便的是不是你。”岳无心左手握住一只露着小脑袋的鸟儿,右手点着它尖尖的嘴巴道。
小鸟似听懂岳无心的话,左右摇晃着脑袋,极力的否定。
“你在那里做什么?”心宝打着哈切,揉着咕咕乱叫的肚子,睡眼朦胧的说道。
“走吧。”
岳无心伸直左手张开,要鸟儿飞翔,不知这只小鸟是刚刚摇头过于激动,还是吓得翅膀无力,竟然垂直的掉到地上,不等岳无心反应,小脚与翅膀拼命的扑腾,消失在视线。
拿起刚刚放在地下的小锤子,岳无心缓身爬起,活动着身体每一处关节。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一直没有等到回答的心宝,高声喊道。
岳无心大步向着的木屋走去,指了指自己的脸,好似在说关于脸的事情你最好和我讲清楚。
心宝吐吐舌头,也不再多问,想用一顿美味的早餐粥化解这段不友好的记忆。
“你确定今天就走吗?”爷爷喝了一口稀粥问道。
“嗯。”岳无心同样喝了一口稀粥。
“复仇真的那么重要吗?一直生活在这里不好吗?”
“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爷爷沉默不语,岳无心也不再说话,此时,心宝端着一盘野菜小步迈进屋里,刚欲责怪两人不等自己就吃饭,就被一股压抑的气氛打断。
“你们怎么了?”心宝忐忑的吃了两口,眼睛不确定的瞅瞅爷爷,瞧瞧岳无心,忍不住的问道。
“我有一个要求。”爷爷没有回答心宝的话,对岳无心说道。
“嗯,您说。”
“带宝一起走。”
岳无心错愕,自己离开是为了报仇,生死都难以保证,爷爷怎么会让心宝随自己一起离开。
“你们在说什么?”云里雾里的心宝,不解的问道。
“我今天便离开。”岳无心将手里的筷子放下,看向端着粥碗的心宝道。
果然,心宝手里的粥碗倾斜,还好岳无心早有防备,抬手扶住。
“湖里的东西找到了?还是你放弃不找了?为什么不提前说,现在要走了才说?”心宝连续发问,她碗里的粥荡起道道波纹。
岳无心没有回答,爷爷也不再说话,木屋里的安静的听到三人不同的呼吸声。
“你走吧,我哪也不去,就留在这里陪着爷爷。”心宝说完,随手将粥碗丢到木桌上,不理会洒出一片的稀粥,大步跑了出去。
爷爷起身拍了拍岳无心的肩膀道:“我去同她说,你收拾一下。”
爷爷的屋门紧闭,说是累了想要睡一觉,两人明白老人的心思,便没有再去纠结,背好行囊跪别爷爷。
岳无心不知道爷爷同心宝讲了些什么,只见到心宝回来时,眼睛红红的就像一只小兔子。
穿过竹林,来到瀑布前,想要离开这里,必须要爬过眼前这处峭壁。
这处峭壁对两人来说并不存在困难,整好行囊,两人一同抓住岩石,矫捷的攀登。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知何时走出竹林的爷爷,倚靠在最边上的一棵粗竹说道。
“只要他能离开,我死在哪里还不是一样。”白清雪手中握着岳无心送与自己的发簪,淡淡的说道。
“哈”爷爷嘲讽一笑,鄙夷的说道:“情感这种东西,也就耍耍你们这些毛头孩子。”
白清雪望着就要消失在视线的岳无心,痴痴笑着,晶莹的泪珠颗颗滚下,哽咽着含糊不清的话语:“这次我真的不能在陪你了。”
“好啦,你说这些他又听不到,来,让我们开始吧。”爷爷邪恶的眯起眼睛,慢悠悠的靠近白清雪。
白清雪身体微微颤抖,扭身看向老人,怒吼道:“老变态,来啊。”
“噗”
一根拇指粗细,小臂长短的钢钉,硬生生的穿透白清雪的左臂。
钻心的疼痛,让白清雪险些昏阙,她的牙齿紧咬,鲜血顺着嘴角流出,赤红的双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吼:“来啊,老变态。”
“噗”
又是一根钢钉穿透白清雪的右臂,老人握住两根钢钉,不让白清雪倒下,身体竟随之晃动,宛如两人在偏偏起舞,只是那滴滴掉落的鲜血,谱写着愤恨。
“这才是真正的我,这才是我要的生活,”如同终于释放本心的恶魔,尽情摇摆,突然脸部狰狞的吼道:“该死的蠢货,你们都要死,整整十五年,我的心被困了整整十五年。”
“快走吧,快把她带走吧,她在的每一天我都生不如死,”
“还是你好,有你在我才不会无聊。”老人伸着脖子凑近白清雪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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