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神秘、虚无缥缈,书里说的都是这样的。可能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这样相信这个东西,许多人大概会好一点,只不过她真的期盼世间会有这样的东西。
安晴将几缕碎发撩到了耳后,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眸子里是她这个年纪少有的沧桑。
桌上放着一个荷包,荷包的一角绣着淡淡的海棠,素雅清淡,让粗布做的荷包看起来精致了许多,安晴的手指轻轻触上海棠,丝线的纹路很是柔软。
拿起荷包,安晴轻轻的打开来,她的手纤细白皙,却不细嫩,指尖还有未洗净的墨渍,打开信封,几块银子映入眼帘。
最大的一块十两,其余都是些散碎的银子,安晴将它们倒在桌上,散碎的银子敲在桌上,发出咚咚的声音,要是以往,干娘又要喊头疼了。
说起干娘,让她想起了很多过去很久的事,安晴的全名叫徐安晴,是很多年前干娘捡到她时,襁褓里的玉佩上写的。
至于那块玉佩,她记得那年干娘生唐乐的时候,那个负心的男人走了半年多,她们身无分文,干娘又即将临盆,她亲手将这块玉佩给了接生婆,接生婆这才愿意来帮干娘接生,那接生婆得了便宜,呲着她的黄牙,笑吟吟的送给安晴好几只母鸡。
为这事干娘第一次动手打了安晴,但安晴宁愿挨打也不愿意说出玉佩给了谁,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干娘总说安晴是两个人的字,一安一晴,安晴自然不明白,安晴就是安晴,没有第二个安晴。
据说捡到安晴的那个晚上电闪雷鸣,黑云密布,乌云里还夹杂着红光,山峰上乌云闪电仿佛就在头顶,摧林毁木,触手可及,像极了书上说的妖怪历劫。
那时候,干娘住的那个村子里的人都说是有妖魔降世,村里的几个男人在长老的带领下顶着风雨连夜祭奠山神,他们拿着长长的铁索,沾上朱砂挂着铃铛一层一层的捆在村口的那尊石像上,最后还在地上打了四个桩子固定铁索,像是想困住石像里的东西。
朱砂封鬼路,铁索断妖途,铃鸣唤守神,干娘很喜欢讲这些怪力乱神的故事。
就是在那个深夜,一个妇人踩着雨水来到了村子,妇人穿着宽大的斗篷,帽子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半张脸布满皱纹,稀疏零散的几缕白发被风吹的很是凌乱。
漆黑的夜里看不楚妇人的模样,她就那样站在村口,迎上了晚归的干娘一家,她站在对面一句话也不说,轻轻的笑着,手里举着一个篮子,干娘接过篮子妇人却不松手,十指干枯的手指暴着青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斗篷下一双眼睛睁的像铜铃一样大,像是快要突出来了。
一阵闪电劈下来,她赫然看清妇人身上朱砂印下的绳索的纹路,地上雨水渲染的朱砂像是血一样漫到她脚下,身旁的其他人都惊慌逃窜,偏偏她被抓着走不了。
第二天醒来地上多了个篮子,正是晚上妇人给她的那个篮子,而篮子里安晴睡的香甜。
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朱砂斑驳的印记刚好蔓延到安晴的身旁,然后,安晴俨然就成了众人口中的不详之物,被人抓了起来,绑在石像上,准备祭山神。
在他们准备繁琐的祭奠仪式的时候,机智的干娘把安晴偷了出来,后来她们就在现在的地方定居了。
祭神的朱砂,是洗不掉的,所以安晴的腰上有一块红印,干娘手上的红印也是朱砂。
想到这,安晴的脸上露出来笑容,慢慢变得苦涩,她总以为那是故事,胎记怎么会是朱砂,可后来,慢慢就信了。
十四年了那张脸和那双骨架般的手时常回荡在干娘的睡梦中,以至于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情绪也是一日比一日不稳定,稍有点动静便让她神魂不安,终于在昨天油尽灯枯。
“他要来了,他要来了。”。干娘躺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喊出的最后一句话。长期噩梦缠身的她骨瘦如柴,面色发青,神情恐惧,那时候的她像极了她口中的那个穿着斗篷的老妇人。
连续几日她都这样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嘴里总是嘀咕着什么他要来了、报应。
如果不是当年救安晴,或许她不会死的这么惨,大概安晴真的是不详的东西,而干娘的今时今日也是遭到神明谴责的结果。
“姐姐,我们去哪呢?”唐乐坐在安晴怀里,声音软糯的问道。
“我们,去京城,找你爹爹。”。安晴摸着他的脑袋答道,说罢,便将他抱了起来放在牛车上。
唐乐是干娘的孩子,安晴八岁那年干娘遇到了一个书生,嗯......后来书生高中了,名利双收,唯独忘了乡下的这对妻儿。
干娘少有清醒的时候,大概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就将安晴和六岁大的唐乐托付给进京做生意的邻居,让邻居带着安晴他们去京城找唐乐的爹。
安晴抱着唐乐坐在摇晃的牛车上,不多时唐乐就躺在安晴的怀里睡着了。
“姑娘,到了前面镇子,我们休息一晚再赶路。”。赶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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