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先生,听闻上次李相国前往小圣贤庄,进行了一场颇为有趣的辩论。不过,儒家兼修六艺,齐鲁三杰非但学识卓越,更是闻名天下的剑术大家,所以今天我想来一场以剑论道。你意下如何?”
齐鲁三杰,听到这三个字,伏念直冒冷汗。
“公子有此意,伏念却之不恭。不过齐鲁三杰的名号,都是世人误传。如今我庄内,只有伏念和二师弟二人主事,万望公子见谅。”
“先生指的,可否是儒家曾经的三当家张良?”扶苏一字一顿,听得小圣贤庄众人心惊胆战。
伏念当即跪下伏地,“公子殿下,张良不知何故,已然离开小圣贤庄。”
好个不知何故。看样子,小圣贤庄如今是要明哲保身了。
“可据我所知,张良日前曾在帝国围剿墨家的行动中现身。”
“伏念惶恐。但伏念愿以性命担保,张良所为,和小圣贤庄绝无半点关系。”
颜路看向伏念,伏念后脖颈上已然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颜路默叹,子房啊子房,你放不下仇恨,执意违抗大秦,如今留下大师兄独自肩抗小圣贤庄。
颜路也跪下,抱拳曰,“公子殿下,大师兄常说:趋吉避凶,人之本性;福祸无门,唯人自取。师兄身为掌门,一向以这句话作为处事准绳,而且也时常这样教导整个小圣贤庄的弟子们。张良乃五代韩相之后,背负国恨家仇,潜于小圣贤庄多年,却也难消愤懑,此乃张良个人私事,绝非小圣贤庄之愿。不仅仅是大师兄愿以性命做担保,颜路亦可以性命做担保。小圣贤庄与围剿墨家绝无关系。”
扶苏释颜,笑道,“张良一事,扶苏心中已有决断。当然,扶苏也相信,伏念先生无意与帝国作对,而小圣贤庄亦和此事无关。”
“公子明断,伏念替小圣贤庄上下感激公子宽宏大量。”伏念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二位快请起吧。扶苏今日来此,本意并非是执泥于这些旧事。”
伏念和颜路这才起身。
李斯上前道,“公子殿下,如今小圣贤庄三贤已缺了一位。不知今日公子以剑论道,将如何进行?”
“听闻伏念先生自创圣王剑法,修为颇深,扶苏今日既然来此,自然是要讨教一番。”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吃惊。
公子居然要亲自上阵,而且是对阵伏念。
这些人中,李斯是最感意外的那个。公子扶苏一向深藏不露,没想到,今日居然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请求。
果然,公子扶苏还是对于法独天下,和自己的政见有颇多不合之处。想到此,李斯眼底一片波澜。
而伏念亦有些错愕,转即正色道,“公子屈尊垂爱,那伏念只能献丑了。”
“伏念先生言重了。先生居天下儒宗之名,兼修六艺,相信剑术自然非同一般。只是今日扶苏已然有言在先。今日比剑,只为论道,点到即止。如此,伏念先生可还肯赐教。”
“伏念不敢当,伏念是臣,公子乃君。哪有臣子给君王赐教的道理。”伏念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伏念的俯首称臣,倒是让李斯有些意外。本以为伏念会固执己见,继续选择游离在帝国统治之外。
等到了伏念的这句话,扶苏也自然开心。
“伏念先生这番话,扶苏可是期待已久。不过,今日论剑,扶苏还特意请了道家天宗掌门前来,不知小圣贤庄何人应战?”
颜路上前,颔首笑道:“公子殿下。颜路不才,愿请出战。”
“听闻儒家二掌门闭门修炼坐忘心法,更持有名剑含光,今日扶苏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倒也不枉此行。“
颜路笑曰,“承蒙公子厚爱,颜路自当全力以赴,以不失对天宗掌门的敬意。”
伏念听闻,脸色愈发难看。
方才扶苏谈及自己修炼圣王剑法,那时,伏念便已经觉得事有蹊跷。
小圣贤庄历代掌门都是一向安分守己,绝不招摇生事,而在帝国重压之下,伏念亦是敬小慎微,唯恐出错。所以说,伏念修炼圣王剑法的事,少有人知。
说什么齐鲁三杰,不过是因为小圣贤庄的三位当家学识渊博,所以才有此称而已。
儒家修剑术,也只是磨炼心志而已。总而言之,如果不是小圣贤庄内和他们三位极为亲近的人,其他人断然不可能知晓。
但是扶苏却不仅知道自己独创圣王剑法,而且居然知道颜路持有含光。
颜路身份特殊,而那把剑,和他的过去息息相关。如果公子扶苏已经知道了含光的事情,那是否意味着,他已经得知了颜路的身份。
看来,小圣贤庄早就被帝国的人盯上了。
而且小圣贤庄里已经有了帝国的‘眼睛’,这一点,毋庸置疑。
接下来,这场比试,自己又该如何应付呢?
虽然自己已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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