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并无大碍,普通的扭伤。休养几天就会好的了。”一个白发苍苍,胡须冉冉的老大夫娴熟地为脂佛红肿的脚踝上药。
因为药物刺激着受伤的皮肤,疼得脂佛呻吟了几声,汗珠布满了脸庞。
此时一块丝滑的手帕轻轻落在她的脸上,轻柔地从上到下地拭擦掉脂佛脸上的汗水。
脂佛羞红着脸,待脸上的动作听之后,娇柔地小声道:“谢谢。”
“不客气。”洺懿浅浅笑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姑娘家在哪里?可在这附近?”
“啊?啊!对......对的!”脂佛紧张得已经无法思考,内心一阵的狂跳,说话也结结巴巴了。
洺懿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目光躲闪着自己,耳根都红透的女子,想起了自己以前饲养过的一只兔子,起初它认生不敢靠近自己的模样与她简直不差分毫,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意。
“那我送姑娘回家,可好?”洺懿伸手揉了揉脂佛的脑袋,温和地说道。
脂佛感受到头上传来的温度,忍不住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一身的素色,仿若不食人间烟火,轮廓分明的脸庞透出些冷峻之意,但此刻嘴角浅浅弯起的弧度,让人不禁产生一种错觉,原来笑可以这么美好......
呆呆望了一阵,脂佛僵硬地点了点头。
洺懿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和自己以前那只兔子一样,呆楞呆楞的。
脂佛听着洺懿优雅的笑声,内心的那只小鹿几乎都快跳了出来,羞得一塌糊涂。
“我还不知姑娘的名字呢,姑娘可否告知我呢?”洺懿收回手,坐在了脂佛的身边,收拾起刚刚老大夫给配的那些瓶瓶罐罐装着的外敷药。
“脂......佛。”闻着身旁这人的香味,她不禁有些沉醉。
“脂佛?”
“对,脂佛。胭脂的脂,佛祖的佛。”
“真是个好名字啊!姑娘!”在一旁看着那两人你侬我侬的吉安终于找到机会插话。“胭脂里的仙女,怪不得脂佛姑娘长得那么好看呢。”阿谀奉承就是吉安的拿手本事,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殿下喜欢的人,乘早捧了较好。
效果如同吉安设想一样,这话听得脂佛心里开花,呵呵笑出了声音:“哪里像你说的这般?当初我父母取名绝对没有想那么多。你这张嘴可真伶俐。”
“他除了这张嘴能用,其他的都派不上用处了。”洺懿冷冷冒出的这句让吉安陷入一顿纠结,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
待见脂佛捂肚大笑之时,吉安才明白自家主子再绕着弯损自己呢!
吉安想要开口为自己抗议时,就被洺懿忽然塞给自己的一箱药膏打乱了自己刚刚想要说的话。
洺懿抱起脂佛,客气地跟在不远处磨药的老大夫说道:“谢谢你,大夫。”
“无妨,这是老夫的职责。”老大夫操着一口沧桑的口音淡淡回了洺懿,手里头依然井然有序地摆弄着药材。
洺懿抱着脂佛走出了药馆,吉安楞楞地跟了出去,脑里一直再不停地回想自己刚刚想要反驳殿下却忘了的话。
刚刚还有些热闹的地方立马变得异常安静,老大夫用称子称量着药物,自言自语地喃喃:“名字是不错,但最终也是要成佛,注定了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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