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帝王既忌讳,又忌惮,同时保持住这中间的平衡,那士大夫们便能做到千秋万代,与国同休。
这是士大夫们数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虽然党争不断,但是总能共同对外。
但是此时此刻,赵桓的一句话,便要把这这一切摧毁殆尽!
“官家慎言呐,太祖太宗英灵在上,不能自毁根基啊!”
“将士血战不止,理当抚恤优待,臣等没有意见,可是太祖祖训不可随意践踏,国之根本,不可轻易动摇!”
“武将张目,官家这是忘记了前唐安禄山史思明之祸了么,那可是毁家灭国之根源啊,官家!”
......
一众文官哭天喊地,声泪俱下,到了极处,恨不得一头装死在赵桓的身下。
他们这次是真的怕了,这是在挖他们的根基啊。
若是武夫的地位回到了汉唐时期,那么军伍之事便与文臣们再无一丝一毫的瓜葛,到时,他们的特权,他们高人一等的地位,必将荡然无存。
与帝王共天下,手中没有绝对力量的制衡,那便是最大的取死之道。
“呵呵......,哈哈哈......”。
赵桓先是轻声笑着,随后更是放肆大笑,让下面的一众文官悚然不已。
“太祖祖训,祖宗基业,险些毁于一旦!!”
“既然你等认为帝王无错,那便是你等的错喽!”
“睁开眼看看吧,金兵两度围城,若不是天兵相助,你我,还有这东京城内的百万民众,早已沦为女真蛮夷手中的玩物了,还有脸提什么,家国,社稷!”
“即便女真不来,前有梁山替天行道,后有方腊糜烂无数,其他林林总总,大大小小揭竿而起,更是数不胜数,灭之不绝,你们来告诉朕,这都是谁的错?!!”
赵桓怒声喝道,这般无耻至极的伪君子,实在让人反胃。
“启禀官家,是,是,是蔡京的错,花石纲......,六贼既已伏诛,自当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哦?是蔡京的错,一个奸臣,前后四度为相,任期十七年有余,你等曾经皆是他的门下,尊其太师,如今来和我说都是他的错?!”
“这,这......”。
一众文官皆是无言以对,蔡京权倾朝野十数年,所有文官或多或少都曾与其交厚,此时若撇的一干二净,那是痴人说梦。
可若撇不干净,便无法把所有的罪责推到他的身上,还惹的自己一身骚。
“给朕退下!!”
“铁打的臣子,流水的君王,这个道理,朕懂!!”
下面全是投降议和派,这句话正适合他们,不过由赵桓口中说出,却是杀人诛心到了极点!
“官家......”。
文官们皆匍匐在地,再也说不出一言半语来了。
“朕准备在这座京观的对面修建一座丰碑,祭奠牺牲的将士们,也让他们的在天之灵护佑着大宋,镇压妖邪!”
“这座丰碑,便是古往今来,为大宋流过血的将士们的衣冠冢,就在东京城外,朕希望朕的子民们,能够每时每刻都看到它。”
“朕要朕的子民们明白一个道理,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替你们负重前行!!”
“朕也希望让大宋的将士们明白一个道理,你们不是在为朕效死,而是为了你们的家人,为了大宋而死!!”
“风!大风!!”
“胜!完胜!!”
.....
古老的军号仿佛穿越了时空,在这片战场上再一次自发的响起。
每个听到这个声音的宋人,都感觉头皮发麻,全身战栗不止。
那个声音中,凝聚着秦汉雄风,是中央之国,强汉之族的起始,也是弱宋最缺少的那股子精气神!
“封狼居胥,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岳飞激昂不已,有感而发,不由喊出了这句词来。
“好!!”
“后生可畏!!”
“我等后继有人矣,当浮一大白!!”
四位老帅笑中带泪,看着意气风华的岳飞,亦是激动不已。
“封狼居胥,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封狼居胥,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
所有将士俱都拼命大吼了起来,大宋自立国以来,便是疆域残缺,备受夹板气,别说开疆拓土,便是守城都难。
燕云十六州,整整说了百年,最后还是依靠着金国灭了辽国,才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结果却是废墟一片,渺无人烟,其上的汉人早被金人一掠而空。
开疆拓土,对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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