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内。大厅主位上。
张仪病容未消,但还是穿着好正服在大厅内。
一同在的还有叶琛以及一位同样是大秦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樗里疾。
大秦宗师宗伯,右丞相,绰号大秦“智囊”的人物。
此时,大厅内静逸。
樗里疾与张仪年龄相仿,身躯同样老迈,只是精气神略微有些萎靡。
只有叶琛坐于一旁未二人煮茶。
几片巴蜀清灰清灰的蒙山茶被放入茶壶内,叶琛置于一个火炉上烧煮。
待茶水稍滚烫后,端来两个精致的小瓷碗,斟满两碗。
叶琛恭敬地将茶水递在两位的前面。
尔后,才为自己斟满一碗。
热茶入口,一丝香气侵入咽喉,配上早晨收集来的露水。
清新又润口。
“二位大人,茶水新煮,可以品尝一二。”
只见樗里疾伸出手,掰开袖子,一口豪饮,登时便将略微热烫的茶水一饮而尽。
“好茶,还是张丞相懂得生活。”
只见张仪冷笑,同样端起茶水,闻着腾起的茶香气,道:“听闻前线大周李牧李将军有异动?”
“自楚被灭后,周王室对我大秦哪天没有异动?”
樗里疾再次饮下一口茶水,不置可否。
“进来白起白将军被调往剿灭义渠残余势力,会不会是周王室听到,想动手了?”
却见樗里疾自顾地喝茶,懒得理会张仪。
转道:“小叶子,你几时回来的?”
叶琛道:“回禀樗大人,前日刚到长安。”
“来来来,与本大人下几盘棋。”说着,樗里疾便拉起叶琛的手起坐。
叶琛的棋向来不好,也不知怎的,樗里疾一来张相府内,便一直要与叶琛下棋。
张仪一边饮着茶,斜眼一瞥装模作样的樗里疾。
想拉人,就直说。
不过,直说也木有用,叶琛使我府内多年的人了,岂是你能染指的。
却见张仪也不管那下棋的两人,端着茶水走在一排高栏上,高耸的屋檐下,在这个时代里,木质的屋子,庭院坐落的小青松。
忽而下起了点点的春雨,让稍有些温暖的天气寒冷了几分。
饮着茶水,张仪赤脚走在被春雨沾湿的过道边上,抬头一望,是灰蒙蒙的天空。
天下禁武,如今还未真正四海升平,大王何必如此?
张仪思虑。
自百家争鸣以来,士人多在大秦做事,这些人与民间武者多有瓜葛。
能禁的过来么?
“樗里子。”张仪回身。
“何事。”一手攥着一颗棋子,头也不抬的回道。
“进来蒙将军捉拿归来的冥王,现拘押于何处?”却见张仪道出这句话时,叶琛原本要下棋的手停了下来。
“小叶子,该你拉,停下作甚。”樗里疾不理张仪,对着叶琛道。
只见叶琛归于一旁,拜伏在地。
“小叶子,你作甚,怎么突然跪在地上。”樗里疾挑眉,问道。
张仪走到樗里疾一边,慢条斯理将手搭在樗里疾的肩膀上道:“你逮了这小子未来夫人的娘家人啦。”
“还望大人能网开一面,念在冥王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能放过他。”
却见樗里子放下棋子,一脸漠然,略微尴尬看向立于一旁的张仪。
“好啊,你个张仪,果然你请我来,是有事的。”樗里疾指着歪过头去看春雨的张仪轻骂道。
只见张仪走到栏杆边,将茶水饮进耸肩道:“十年前,是你自己欠的人情,又不是你欠的我。”
十年前。
樗里疾触怒归入迷离的宣太后,是小叶子曾买来南越麝香,使的宣太后在最后时光里安详归去,才免得了樗里疾在十年前免得被宣太后一怒斩去头颅。
樗里疾坐在位子上,叹气道:“如今天下禁武,王上立意已绝,天下名家多有藏匿,而你说那人刚好是王上钦定之名单之一。”
“恐非我一人能救得下。”
却见叶琛道:“叶琛有一计,还望大人能相助一二。”
却是此时,一抹人影自那亭台楼阁走来,手中扶着一盘佳酿,穿过拐角,走入大厅内。
行礼道:“樗大人,还望大人能相助一二,奴家感激不尽。”
却是那十娘从隐秘而来,手中一壶刚烧好不久的酒,还未散去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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