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瓜皮帽男子扯着嗓子应答一声,娇帘迅速放下,八名轿夫猛然抬起,转身摇摇晃晃远去了。
这一刻,众人才如梦中醒来一般。
“老公,你们要带我老公去哪儿?”
猴子老婆震惊的快速追上去,大喊大叫着:“把人放下……”
然而,让所有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
刚刚还在欢天喜地的花轿如幽灵般地从官道消失,像从未出现过,不少人开始慌了,冲到刚才停轿的地方来回转圈,面面相觑。
“诶,猴子呢?猴子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猴子的老婆吓得脸色苍白,疯了一样,转身一把拉住一名过路的行人:“你们这鬼屋要干什么?他们把我老公弄哪儿去了?”
“嘿嘿……小姐,咱这儿可不是活人呆的地方……”
那名路人一转身,满嘴的黄牙,森然一笑。
吓得女人连忙松开,双目外凸:“他……他不是人,他们都不是人……”
“嫂子,你怎么了?”
现场开始有些乱了,叫老白的男子刚要拉住少妇,却被她一把甩开:“这些人浑身发冷,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根本不是人,连影子都没有,他们……他们是鬼……”
“什……什么?”
顷刻间,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偌大的繁华市井一瞬间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成了一片漆黑的夜幕。
阴风阵阵,像刚来时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
所有人傻了,下意识的互相凑到了一块,吞着口水:“这里不对劲,什么样的鬼屋能有这么大投资,赶紧离开,这绝对不是人弄的,那个鬼屋老板有问题……”
“还记得你们说过的话吗?”
忽然间,一道女人声音从漆黑的空气中悠悠飘来,她忽远忽近,发出桀桀的笑:“我死了,你们高兴吗?”
“快走,马上走……”
隐隐约约中,有人明显看到那名穿着校服的女孩儿在黑暗中飘忽。
三十人的队伍一下乱作一团,顾不上什么五百块的奖励,转身就跑。
从一开始进来,四周的气氛就让每个人心头发紧,这种惊悚,不是道具和场景能给的,而是这种地方总感觉带着一种恐怖。
他们只是为了五百块钱,而假装胆大,硬撑着。
这一刻,再也撑不住了。
砰——
可乱糟糟的人群像被陷入在一处鬼打墙的地方,怎么也走不出去,四周全是一种看不见的空气墙组拦住了。
那名少妇变得神情越发恐惧,她呼吸粗重,她面色惨白:“你……你们到底是谁?这鬼屋的老板又是谁?我不相信是鬼,我绝不相信……你们想杀人吗?你们敢杀人吗?”
话音未落,正前方一片漆黑的场景下,突然出现了一副铁架,像门框一般的高。
黑漆的铁架上挂满了铁链,一名昏厥的男子被铁索悬挂在那里。
“猴子?那不是猴子吗?”
有人认出来了那正是刚刚被花轿抬走的瘦高男子。
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因为除了那副铁架,他们什么也看不到,更走不出去,仿佛像是被囚禁在了一处虚无的空间。
“老……老公……”
少妇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那么的不真实,却又是一种醒不过来的恐惧,尖叫、呐喊:“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要回去……”
“人性的最深处,都是一种恐怖的冷漠。你们可以冷嘲热讽,你们可以肆无忌惮、因为你们知道嘴贱,是不用负责的……”
幽幽的黑暗中,一道魔音从四周传来,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因为你们,我跳了楼,我的血流了一地。因为你们,我自杀了,与我的家人阴阳两隔,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跳楼吗?”
渐渐地,穿着校服的女孩儿出现了,笔直的身体一点点靠近众人:“在人的世界,最可怕的不是罪恶的始作俑者,而是你们这种说风凉话的。你们永远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你们却喜欢无知的对一切事情说三道四。这一切,是要付出代价的,知道吗?”
女孩终于靠近了。
她仰着头,像披着一张人皮的形态,更像是一具干瘪的充气娃娃。
“你看,他就是第一个……”
女孩笑着转过身,指向挂在铁架上的瘦高男子:“他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磨刀的声音响起了,三四名身材矮小的狱卒翻开瘦高男子的脑袋,掰开嘴,将一把明晃晃的刀塞了进去。
“不……不可能,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刚刚喊出,瘦高男子那血红的舌头被硬生生拽了出来,锋利的刀刃狠狠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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