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走过了一道空荡荡的走廊。他一手拿着公文包,另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他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然后走了进去。他面前的房间里排满了办公隔间。笔在纸上书写的声音,键盘的敲击声,和安静的低语一起涌向他。
他笑了。
他穿过房间走到了一扇有着一个小小名牌的门前,上面写着“威廉克兰佛德,会计主管”。
门后的房间和它前面的那间形成了反差。高大的书架沿着墙壁排开,一张暗色木桌占据这房间的中心。威廉将身后的门关上,在坐下启动电脑前他把笔记本和咖啡放在了那张桌子上。
那台老古董咆哮着又活了过来,然后缓缓地开始启动。男人喝完了咖啡,开始打开一个又一个文档,数字在屏幕里上下舞动。
威廉满意的舒了一口气。这是他的地盘。他权利的中心。在这里他凌驾一切。安保许可和删节的数据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他看见了一些关于一个设在西伯利亚的小站点的计划,对一个已损毁的扇区进行维修。文字有千百种方法来设下骗局,但数字永远只有真与假。
他开始了晨间的日常工作。他打开了笔记本和站点员工的信用卡记录。笔记本上满是看似随机排列的单词、短句和数字,但在他看来每一个都能引起一场记忆瀑布。
奥斯卡莱希特曼。29岁。助理研究员。从他的取款记录看,他滥用安非他命的状况又恶化了。真遗憾。
汉纳苏卡莲。46岁。研究员。开始在她丈夫去挪威出差期间访问一些相当独特的俱乐部。
维果西尔维斯特。25岁。研究员。最近开始购买安眠药了,从花销看应该是某种鸦片制剂。
威廉邹起眉头。维果,维果…啊,没错。就是那个一年前他们从欧洲带来的家伙。为什么他突然需要药物来助眠了呢?
他拉开一个抽屉,揭开抽屉的底部。一台纤薄的黑色便携式电脑静静地躺在那里。按钮轻轻一按就使它在数秒内运转起来,他打开了维果的档案。如果IT们所言非虚,那这不会留下任何访问记录。档案的安保许可等级很低,但是缺失的信息意义非凡。
简而言之,维果曾被调转到了另一个站点,档案显示他在那里进出非常规律。威尔又看起他的信用卡记录来。
啊,没错了。很明显,一直以来他都会到离他现在所属站点最近的城市购物。就购买日常食品来说这可真是一段长路。
现在来看看在那一个月里小维果分配到了什么让他夜不能寐的东西。威廉需要的只是一封简短的邮件。20分钟内一个物流部的男人进入了他的房间,并把厚厚一叠文件夹交给了他。其中一个里藏着一张小小的纸片。
那个年轻的女人推着一辆手推车从隔间中穿过了办公室。她递出文件夹并寒暄着,那份不平常的包裹也被交到了它的主人那儿。笔换了新的,一沓空白的表格重又被填满,有些人对她露出微笑,但他们的视线转瞬又从她身上溜走了。没人会正在注意到每天发生的日常。
没人注意到维果西尔维斯特离开他的办公室去吃午餐了。同样也没人注意到一位推着手推车的年轻女士溜进了他的办公室。
她很快。
她的视线扫过整个房间,不放过任何细节。她翻开一本期刊又把它摆回原来的位置。她看着靠墙摆放的书架,发现其中一本书的顶部微微有些弯曲,她将书抽出来发现一册小笔记本被安放在掏空的书页中。
在被放回原来的位置之前,笔记本的每一页都被仔细的拍了下来。一个微型装置现被藏在桌上的台灯里,敏感的麦克风静待着最轻微的声响。女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正如同她来时一样。
没有一个人看见她。
***
维果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低声自言自语着,而一个在茶水间里的维修工则静静听着。他的同事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这位戴着耳机的朋友。
随着说出的每一个字,这位研究员的思绪都变得更加清晰,在维果愈来愈狂躁的低语中,事务新的方面也渐渐显露出来。某种内在的东西已然破碎,他的内心如同碎裂的镜子一般尖锐、美丽却也被无可挽回地伤害了。
他不会停下了,已经没有足够的留恋让他止步了。
那工人在返回工作岗位时将一张纸片交给了一位路过的男人。
环环相扣。
威廉看着他面前的几样物品,那些照片,简短文件的副本和那个男人的档案。
他叹了一口气。可怜的维果。他叫来门房来把他的垃圾桶清空。
又是一张纸片。
这次,是最后一个了。
维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它又开始了。每当他的头脑不在被纷扰所困时,所有的一切就如洪水般涌了回来。就算他睁着眼睛,他的脑中的影像也清晰无比,每一秒影像都在他的脑中一次又一次地重演。
他抓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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