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申莹是茅山道士,但此刻却是一脸幸福加虔诚地在大雁塔见佛就拜,美滋滋地拿着签文找大师解姻缘,忙得不亦乐乎。
“话说,师姑你就算第一次参拜祖师爷金身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兴奋吧?”蒋方十分不解。
“傻瓜,作为一个僧人,他终于肯带我来佛前了,你知不知道,这就跟信基督的男人终于肯牵一个女孩子进教堂一样呢!”申莹一脸洋溢着幸福,“喂,一飞,我们一起拜佛啊!”
“你拜吧,我从来不拜佛的。”徐一飞背着背包继续逛别的地方去了。
“啊?那个,僧人,不拜佛的?”蒋方惊呆了,“咦,师姑你笑什么啊?”
“哈哈哈,”申莹笑得前仰后合,“我终于知道了,他是密宗的僧人,你不是去过西藏吗?你见过有喇嘛拜过佛没?”
“可,师姑,那你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啊?”
“笨蛋!密宗里面有一种流派的僧人是可以结婚的啊!而且我看过他送给张勃的佛牌,我现在希望越来越大啦,哇咔咔咔咔!”
慈恩寺的住持是一个新调任的法师,据说以前是在洛阳白马寺上班的高僧,年纪也不是很老,精炼的短胡子留在下巴上,感觉特别烁烁有神。
“照元大师,很久不见了,没想到您从洛阳调来了这里。”徐一飞行了个礼。
“一飞啊,你来之前也先说一声呀,西安这里真心没有洛阳发达,牡丹花养不那么漂亮,油泼棒棒面辣死个人,你早说要来,我让人从河南快递一只正宗的道口烧鸡给你!”照元大师一脸抱怨。
“大师,您可是净土宗的方外之人,烧鸡什么的真是罪过。”徐一飞也是一阵无语。
我又不吃荤,不是给你的吗。”照元大师嘿嘿一笑,“对了,这次来西安是为了金缕玉衣的案子么?第三厅闹得大家都不得安稳,不过你来了我们也就安心了。”
“这案子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不过我在前晚医院惨案的现场,发现了降头师的痕迹。”徐一飞介绍着案情。
“降头师?南洋那边的人真是乱来!古代降头术的传承确实也糅合参杂着佛法……哎呀,其实明明是把南亚密宗的咒法拿来乱用,那些人却还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是禅宗正统传承呢,真是不要脸!”照元大师一提起就有气。
“大师,就是因为他们自认为是佛家正统,我才来这里找找线索。”
“那好办的很,那个谁,带我们去看监控!”照元大师底气深厚,两个小沙弥急忙跑了过来。
大雁塔不愧为AAAAA级景点,别说是最近一个月,就是一个小时的游客监控视频,就看得两个沙弥头皮发麻。
“你看,就是他了!老衲果然是青春永驻,火眼金睛,一下子就逮到可疑目标了哇!”照元大师一拳轰向暂停键,键盘的塑料碎片顿时飞满了一监控室。
监控视频的显示时间是在医院惨案发生的前一天下午,佛像前一个穿着红色衬衫的少年正跪着念诵什么。
“矮个子,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南洋小子。”一个小沙弥也随声附和。
“他背上背的是什么?”徐一飞突然注意到,少年的行囊又长又扁。
“这个是滑雪板吗?”
“不像啊,滑雪板有弧度的,而且你看他背囊的这种长度,比较像一把剑呢。”两个小沙弥热烈地讨论着。
“背囊上面的商标还没有扯掉,这是个新背囊,刚买的。如果真是一把剑,一定是最近才入手的呢。”照元大师嘿嘿地笑着。
剑?金属?小树林里的反光难道真的是?
“师父你们看,他拜佛的时候手里捏着东西呢。”一个小沙弥指着屏幕喊道。
“哎呀,那就更加是他没错了,”照元大师嘟囔着,“降头师拜佛的时候一定要捏着法器在手的。”
但是徐一飞的眉头锁得更加紧了,他看到,那个少年手上捏着的,是一根黄灿灿的金丝。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徐紫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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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比较完整了!”段天鸣的办公室里,徐家三兄弟围成一团,“按照你们大哥的说法,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头发,再加上一把古剑,我觉得这就是原始版金缕玉衣的真正‘工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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