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朱雄英离开的背影,常茂道:“舅父,雄英还是个孩子,教他这些是不是早了一点。”
“早吗?我看是一点也不早啊,再说了,圣上已经册封了皇太孙之位,只要有你我支持,日后太子登基,孙氏在怎样也翻不出风浪来,至于想要劝说太子易储那更是不可能的、”
蓝玉抿了一口烈酒,面色淡然道:“而且你别忘了,陛下在当日演武场上可是说了,此子类我,只要太孙不死,孙氏在怎样折腾,这大明江山也传不到朱允炆手中。、”似乎已经将这一切都给看破,蓝玉的一双眼睛宛如看穿了世界、
常茂心中一惊,愕然道:“那若是这样的话,舅父担心孙氏会加害太孙?”
“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生在帝王家,为了那个位置,这千多年来的血雨腥风还少了吗、”蓝玉叹息道。
那个位置与他是注定无缘了,更何况,蓝玉的心中也从未有过要造反的心思,最最最最重要的是,蓝玉在朱元璋的面前,怎的能翻起浪花来、
犹豫片刻,常茂道:“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舅父帮谁?”
“我?当然是帮你了、”
蓝玉直言道、
常茂这才回过神,帮我?帮我也轮不到我去坐那个位置,而自己又会帮谁?不言而喻,比起朱允炆来,自然是朱雄英更加亲近、
细想半晌,这才开口道:“舅父,你说雄英回去会怎么做?”
“这个,倒是不好猜了,不过看他今日在奉天殿的言语,也是一个果断的人,朱允炆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且等着看吧、”蓝玉说罢,也不在多言,自顾自的饮酒,常茂本是陪着蓝玉的,可因为朱雄英的突然造访,让常茂的心都跟着乱了起来。
使劲晃了晃脑袋,眼下朱元璋还是壮年,精力旺盛,朱标也没到三十岁,等朱元璋百年之后,朱标在执政十数年,只怕要三十年后才能论到朱雄英,此时想那么多,确实有些过了。
端起碗来,刚要饮下,突然间,常茂开口道:“不对,舅父,外甥还有点事情要做,就不陪您了、”说着,常茂起身便走,只留蓝玉一个人在花园中,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
出了郑国公府,朱雄英心中仔细研磨着,王灵提着十多串冰糖葫芦跟在一旁,见朱雄英露出难色,迟疑道:“殿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不如和奴婢说说,说不得奴婢还能给殿下寻个办法呢。”
“你们一群阉人,能有什么好办法。”朱雄英甚至想都没想,随口蹦出来一句,突兀间,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中。
然而,被朱雄英斥责的王灵,哪里敢有半句怨言,低着头耸着耳朵,权当自己是空气。
“我说的倒也不是你们阉人怎样,只是皇爷爷一力杜绝宦官乱政,我也很难办啊、”东厂的力量,朱雄英还是相信的,哪怕眼下没有东厂,但为什么朱棣一系后世之君都在扶持太监,到了天启年间,更是有历史上权利最强的太监魏忠贤、
而这一切的根源,只是因为土木堡一败,皇室的拥戴者武将集团,乃至于朱元璋苦心孤诣设立的五军都督府,形同虚设,完全丧失了存在的意义。
心中略有犹豫,朱元璋已经解决了胡惟庸,废了承袭千多年的丞相制度,太监似乎也并不是不能用。
追其根本,太监只是皇室的奴仆,恶犬,详情可见朱由检刚刚登基就能靠着一道圣旨覆灭在大明只手遮天的魏忠贤一党。
王灵道:“圣上担心宦官乱政,必然是有深远之见道,千多年来,宦官乱政之事为数多者、”
“所以,宦官,外戚,都是要杜绝的,不过从今天开始,你秘密挑选几个太监,切记,一定要小心谨慎,将这些小太监聚集起来,闲暇时便教导他们读书写字,在挑选几个脑子灵活的,送去兵仗局。”朱雄英略微思量,朱元璋已经组建了锦衣卫,那个数十年后,让天下官员闻风丧胆的恐怖组织。
而为了让情报更准确,防范锦衣卫指挥使与大臣勾结,似乎组建东厂,让东厂和锦衣卫做差不多的事情,相互监督,所有事情都由锦衣卫和东厂去查探,在单独送到皇帝手中,两相对照、、、
越想越感觉此事可行,朱雄英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了,明天早上我还要出宫去兵仗局,你在宫里替我挑选吧、”
王灵见状,心中一喜,连忙恭敬的喊着道;“承蒙殿下信任,奴婢纵身死,而往矣、”
在郑国公府的事情,朱雄英不能透露给任何人,毕竟兄弟相残会让朱元璋心中对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为了对付一个孙氏和朱允炆,着实是不值得了。
刚刚走到宫门口,迎面走来一人,躬身道:“微臣见过殿下、”
“李侍郎,为何在宫门口不进宫去。”朱雄英迟疑道,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洪武年四年第一次恩科的进士,李进、
躬了躬身,李进恭敬的说道:“回殿下,微臣刚刚从宫中接旨出来,陛下要微臣前往济州岛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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