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殿之上。
朱祁钰怒火滔天,拍案而起!
朝堂寂然。
整个大殿无数人瞬间安静下来。
怒!
怒!
朱祁钰的心中被怒火充满,已经到了无法忍受地步。
他的确知道阉党恃宠而骄,把持朝政,祸乱朝纲,阉党一派,向来极其猖狂。
但是,他却没料想到。
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这竖子,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当着他,大明天子,皇帝的面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构陷朝臣朝廷重臣!
不顾圣威,宦官参政。
私自决断,巧立名目,构陷朝臣!
上述不论是拿一个名目,都能将他碎尸万段!
大明的江山就是这么断送在朝堂之上的奸臣佞党手中的。
...
大殿之下。
内阁尚书李贤、兵部左侍郎于谦相视一笑,身周虽有锦衣卫羁押于身,他们却淡然无比,他们的心中仿佛有个明镜似的。
入朝多年,他们已深谙朝堂。
此刻,这位位于大殿之上的大明天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这些睿智正臣再清楚不过了。
阉党,阉党啊!
愚昧无知!
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厂督?
又或者难道你们这群阉党还认为此刻坐于大明江山龍椅之上的少年,还是与正统皇帝朱祁镇一般,是一个不顾黎庶,不理朝政,宠幸阉党的昏君吗?
你们必将为自己多年以来所犯下的滔天大错而赎罪!
“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
声如惊雷!
朱祁钰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之上。
嘈乱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朝廷大臣,锦衣卫,甚至是宫女、侍奉太监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位霍然起身的大明皇帝之上。
除了背对龍椅、在玉阶上指点江山愣住的魏忠贤。
“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话音落下。
“..是..是,皇上,奴才错了,奴才这就跪下。”
魏忠贤这才意识到,他的身后已并不是昔日好说话的朱祁镇,而是新帝朱祁钰,他立刻从龍椅前的玉阶之上转过身来,瞬间跪伏在地上,抖如筛糠。
朱祁钰是真的怒了。
“魏忠贤,朕问你!”
“是...皇上,奴才在。”
“你一个身腐残躯之徒,算什么东西!”
“奴才..奴才错了。”
“住口!”
“你一个奴才,居然也敢在朝堂之上聒噪。”
“也敢在圣面之下,颠倒是非,构陷忠良!?”
“我大明的天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司礼监太监说了算了?”
朱祁钰一连多问,几乎咆哮般的向着魏忠贤怒问。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魏忠贤心如惊天闷雷闪过,恐惧般的向着朱祁钰不断叩头。
“哼!”
朱祁钰一挥龙袍,从龍案前踏步而出。
“当年,太祖有令,大明祖制,后官不得干政,然,以王振、魏忠贤为首的阉党后官岂止是干政?”
“你们...这群为祸江山的阉党,已经骑到大明天子头上来了!”
朱祁钰负手而立,尽显帝王之色。
他立于在大殿之上,俯瞰群臣,郎朗开口:
“仁宣之治以来,我大明数十年之积累,数十年之人才,就此一扫而光,五十万大军崩溃,五十余位文臣武将战死。”
“他们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是为大明尽忠尽职的英雄!”
“他们本不该如此屈辱般的死去!”
“这本不该是他们的结局哪!”
听闻此话,不少朝廷臣子黯然泪下。
土木堡一战牺牲了太多人,他们的不少同年,亲人,老师都永远的留在了那片战场,再也回不来了。
朱祁钰话锋一转。
“然而,造就这一切境况、导致我大明河山尽失,风雨飘摇的居然是后宫的两个身腐残躯、冠冕堂皇的太监,阉党!”
“真是可笑之极!”
“真是令人发指!”
“真实何其荒谬!?”
大殿之下。
听闻圣言的无数大臣,将凶狠的目光投向了朝廷上的阉党。
“朕痛心疾首!”
“朕有罪于国家,愧对祖宗,愧对天地!”
“朕若不将阉党一派碎尸万段、怎慰我大明土木堡数十万英灵!怎向天下数万万黎明百姓交代!”
声声入耳,字字珠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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