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灵曼的办公室。
一份合同展示在林芸面前。
“林总，这是合同，你过过目，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
“好！”林芸赶紧接过合同。
对于合同这种事情，林芸自然早就很熟悉了，所以一眼就扫过了几个重要的条款之后，眼中就泛起了难以隐藏的讶异。
“马总，您真的愿意给我们这么高的利润比例？”
“是啊？怎么，不可以么？”
林芸一愣，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
因为做生意以来，她参加过不少谈判，只有把利润往高了谈，还从来没有人说嫌自己的利润高的。
但是这一次的合同太不寻常。
一般的合同利润率都有一个区间，就好比林家跟王家算是比较长久的合作对象，利润率也是最高的，可是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
然而此刻马灵曼出示的合同，居然让林氏集团得到的分成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这个利润率还是建立在马家的体量极大的基础上，一般这种大额订单是反而可以把利润率无限下压。
在这次谈判之前，林芸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马家是想要趁着林氏集团式微，要压制利润，压倒百分之二十，甚至百分之十五。
乃至于百分之十，她说不定也只能答应。
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赚多少钱的问题，而是生存啊！
不过此刻展示在自己面前的白纸黑字，却清楚显示着只要她拿起笔，瞬间就可以签下一份利润率高到近乎抢劫的合同。
这不等于给林氏集团送钱么？
合同签下来，马家能赚钱么？
即便是常规的暴利行业，这么个玩法也要血亏的。
“马总，恕我直言，你不觉得这份合约对你们讯腾集团太不划算了么？”
“划算？”
马灵曼笑了：“实话告诉你，林总，给你百分之五十，我都嫌给少了。”
这！
林芸狠狠一颤，脑子里浮现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知道不该在谈判的时候这么说，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因为她心中涌起的那股强烈的疑惑，还有一种几乎让血脉逆流的期盼，直接从口中蹦了出来。
“是因为陈阳么？”
马灵曼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中甚至流露出几分失落：“其实因为谁，你真的猜不出来么？”
听到这话，林芸的指尖有些微抖。
她很想拿起笔，立刻将名字签下去。
天知道她有多么渴望，有了这份合同，她甚至可以劝父亲不要向陈家靠拢，只要能够跟马家建立良好的关系，照样可以生存下去。
但是林芸不敢那么大意。
马家现在可以给林家一线生机，可要是又反悔了呢？
那就是万劫不复！
终于林芸咬了咬牙：“马总，我承认，我们林家特别需要你这笔订单。其实你也知道的，我来拜访已经好几次了，可是有些事情我实在不能不问清楚。”
“好，你可以问。”马灵曼不以为意。
说实话，这笔订单对林氏集团很重要，但是对马家来说，也只是业务中的一部分。别说五十的利润，就算全部给林家，讯腾集团也不会伤筋动骨。
其实做大生意的都明白一个道理，有的生意本身甚至是可以不盈利的，哪怕大笔地砸钱也是值得。
因为利益会体现在别的方面。
此刻摆在马灵曼面前的便是这么一道选择题，所以对于她来说如何选择太简单了。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不是钱的问题。
既然林芸也想到了，她自然乐于回答。
“是这样的，马总，你是不是听到了一些虚假的风声？你是觉得陈阳将要回归陈家，所以……”林芸说着冷汗都下来了，她知道若是自己说对了，恐怕等于葬送了一次好机会。
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便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她牙咬坚持下来：“马总，我有可靠消息，陈阳不但不会回归陈家，还会成为一个弃子。”
听到这里，马灵曼终于眼神一颤，那不以为意的态度之中，居然出现了几分欣赏之色。
其实之前的时候，马灵曼并不是很喜欢林芸。
原因很简单，林芸跟她同为天海四大美女，尽管马灵曼不承认，但是她心里知道，这个林芸的美貌其实是要胜过自己几分的。
虽然不多，甚至常人都不一定看得出来，但是对于马灵曼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哪怕是一点点，都会很难受。
她从小到大，无论是学业，还是后来的动作能力都是出类拔萃。外表也是神级的存在，一路走来跟开挂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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