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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与谁同

第七章 空身求学,梦里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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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去哪儿啊?”

“求学!”

“混不下去了,就还回来。”

饭,这顿又没吃饱。算了,反正也总是吃不饱。可从爹娘死后,心,第一次这么暖。尽管嫂嫂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哥哥又不善言谈不能做主,但李经知道多自己这么个白吃干饭的,早已经把哥哥压得透不过气。就算自己真的是李家唯一的指望,也不能压抑哥哥一辈子,他不怪,也不忍怪。

走吧,他想好了,没什么可放不下的:人在吃不饱肚子的时候,谈任何情感,都是空中楼阁。也没什么可怕的:十四岁出门远行,没什么好抱怨的。李经挺起了胸膛,牙打掉了咽肚儿里,胳膊打折了存袖儿里,这一步踏出来了,老爷们儿就该一口吐沫一个钉儿。不管有多苦,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得走完。

李经——向前跑~~~

雪人李经仰天大笑着,向前跑着。可生活,也许注定是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没过膝盖的大雪,让李经看不清自己被什么绊了个狗吃屎,挣扎着想从雪中站起来,却只剩下伸腿瞪眼,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也只能在世间留下一声叹息。

刺破,一束似曾相识的光映入茧中,从无到有;挣扎,一对看似柔弱的触角探出洞口,不断对抗;蜕变,一双划出了柔美曲线的翅膀飘然而起,浴火重生。曾经的一只蚕蛹,就这样重生,自然赋予了它新的使命。

它从一朵花飘摇到另一朵,能看到雪白的身体,在淡粉色的花香中肆意挥洒,却看不到秋意微凉时桃李芬芳;它从空中飘摇到湖面落脚,能看到柔嫩的双翼,在娇滴滴的清水中翩翩起舞,却看不到日光下澈后涟漪阵阵。它飘摇,起舞,走走停停,从眼前的果树,到远处的山坳。它无拘,无束,瞧瞧看看,越过远处的月牙湖,飘向更远处的林间小路。

她吹着竹笛,在水边踏浪。

他躺在树下,仍不醒人事。

它吻过他的脸,在鼻尖,无比调皮的摩擦着触角。

它停过她的肩,在笛边,煞有介事的振翅、聆听。

他和她都只是它短暂生命中的过客,后来的后来终于成了它所见证的,所留下的美好里,不可或缺的拼图。

讨厌,好不容易睡了个踏实觉,那只该死的白蝴蝶,在李经的鼻子上,又是撅屁股,又是磨爪子,往前翻两个滚,往后蹭几下滑步的,就算李经昏迷得再深也很难不醒过来。试着动了动,伸手浑身上下摸了摸,还好,该在的零部件还都在。又试着睁了下眼睛,也能动,只是不敢完全睁开,小时候一直听村里的老人说,昏迷久了突然睁开眼睛会瞎掉,孔子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还是算了。

一曲悠扬的笛声传来,曲子想要表达什么李经根本听不明白,但总是感觉它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痒痒的,很舒服。李经伸手像努力抓住脸上的这种感觉,可每次都在握紧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死就死,李经实在禁不住那摄人心魄的笛声。奓着胆子睁开了一只眼,轻轻撇着嘴偷瞄,眼球胡乱动着,生怕老人们说的会刺瞎人眼的那些个什么东西一下抓到自己——眼前的景物完全把李经惊呆了:

雾蒙蒙远山勾画,青青兮云层欲雨,说是阴云遮日,阳光又偏透着云缝而出,说是山势蜿蜒,那树那山又偏透着无尽的可爱。湖水泛清波,本该有闲杂渔人互歌对答,却不知是因了何事静的出奇。树林郁葱葱,本该有游人骚客谈笑风生,却不知是因了何事空的生风。安静的地方难免遗留些许寒意,可嵌入了女子,镶上了马匹,飘起了笛声,有风徐徐,怎一个安逸了得。

妈妈说打赏会变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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