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楼靠外的楼道里吃着手中的烧烤。
“咚咚咚”不知道楼上在干什么,动静实在是有些闹腾,听起来像是我们老家大半夜里打老鼠一样。
不过听声音,那楼层距离我还是有些距离的,所以我并没有担心楼上的人到时候会下来发现我这个司机在人家楼道里吃烧烤。
外面的晚风越来越大,刮得起劲,我站在从楼道外围想里挪了挪,一直挪到楼梯扶手的位置,这个位置吃起来才手背才暖和一些。
在附近没有垃圾桶时,我不习惯把吃完烤串的竹签用一只手一把全部握住,因为我担心竹签上吃完的口水和没吃的串渣混合在一起的液体顺着竹签留下的汁水,会让我觉得恶心,不论是粘在自己手上还是滴落在地面都不好,所以我把竹签放在还有烧烤的塑料袋里。
在我吃了三根烧烤后,楼上追逐老鼠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心想:这下终于是感冒了,上班我得带口罩才行。
可能是因为我这个哆嗦打的太大,手里握着的一根没吃完的串被我抖落下去几根,上面还沾着若影若现的肉丝,虽然是握在已经吃完的那一把,但是看肉丝落在地上沾上些许灰尘,心中不免觉得十分可惜。
我急忙把它们全都捡起来,这毕竟是在人家楼道里,随地乱扔垃圾很不好。
在捡竹签的时候感觉烧烤塑料袋抖了抖,像是被什么东西夺走一样,一下子飞了出去,砸在一旁人家住户的墙上,当时的刹那我觉得很奇怪,但又有一种自己动作太大而导致袋子飞出的错觉。
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这四下阴气沉沉,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怪异感觉,再加上楼上吵闹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我身体居然不自觉的颤抖了两下。
寂静的夜晚,我一个人蹲在原地拾取木签,一股虚幻的寒风从楼底下若影若现的抚过我的手背,令我毛骨悚然。
我现在的位置是在楼层的二楼,一楼停放车子,二楼才是住人的地,通往三楼中间有两道楼梯,它们之间的窗口严实紧闭,一丝风都露不出来,吹不到我倒在门边的塑料袋。
而一楼虽然能吹上一些微风,但是我的身体可以正好挡住出风口的位置所以那儿的风也吹不到塑料袋上面。
那么这就问题来了,既然塑料袋处在四面无风的位置,并且楼道里安静的不可能有老鼠走路的“嘻索”声,所以也就排除有老鼠的可能,那么为什么我的塑料袋会自己在边上响动,还传出了“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我鸡皮疙瘩瞬间掉落一地,正在捡签子的手也停了下来,一动都不敢动。
随着塑料袋抖动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浑身的鸡皮疙瘩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双脚仿佛深根在地里,连轻微的挪动都觉会得下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我死死盯着地上散落的签子,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直到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一个抖机灵,但双腿是依然不敢动弹分毫,我把眼睛慢慢斜向肩膀,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确实感觉到了,此时正有一张手在慢慢在我肩膀捏紧,身后的塑料袋响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该跑了,因为蹲的太久的原因,我一站起来,腿脚略微有点发麻,一个踉跄,差点从二楼楼梯摔落下去。
还好,当时在最后关头我扶住了楼梯扶手,好算没有摔下去,并且反而应为这踉跄的两下还向下快跑两步。
就是这两步,让抓在背后的手掌忽然消失,自己快步走到楼下,转开一楼大铁门的手柄。
就在门快要被我打开的那一刹那之前,突然感到一股巨力拉住自己左手,将自己扯到拐角处,并且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抬头用余光瞟了瞟捂住我嘴的那只手,是王小宁的,他的手背上有一道不小的红色疤痕,以前他付车钱的时候我注意过。我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会闹腾,那就把捂住我嘴巴的那只手松开。
他对我表示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沾满油水的餐巾纸扔到不远处。
我感觉楼梯上好似有一阵风刮过,那团残精致自顾自的原地莫名其妙就动了起来,就像有一只猫在玩毛线球一样,一点一点的把毛线球弄开,摊平。
“这,这是什么?”我刚刚声音惊恐的这么说了一句,王小宁就再次把我的嘴巴给堵。
王小宁轻轻把我往后拉了拉,缩进一个隐藏的储物阁中,里面有一个长梯,直通顶楼,并且在每层都有一个足以立足的小平台和通向当层的小门。
王小宁把我带到四楼,看见这时已经有有两人在等我了,是之前站在一楼等王小宁的两位住户,这两人的表情显得恐惧万分,和见了鬼一样。
我见到他们后非常疑惑,以询问似的眼神看向王小宁。
王小宁看了看我,“嗯”了一声就打算为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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