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方铭,就连一旁的段天涯也禁不住微微颔首,暗中赞叹。
“大胆,在本大人的面前竟敢抗令不遵,难道你是想要造反?!”
李大人微微眯起了眼睛,阴测测地说道,几句话语,就要将造反的罪名扣在对方的身上。
“可是朝廷也要讲道理啊。”
青年上前一步,正气凛然地辩驳道。
“谁身上有刀就是道理!”
李大人见状,眼中闪过一道凶戾之色,他摸到腰间,反手就要拔出刀鞘之中的绣春刀。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剑拔弩张一般。
而原本在酒楼里面吃饭的食客,也都是惶恐不已,作鸟兽散。
“是谁在这里吵闹喧哗,真是聒噪!”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一声厉喝之声忽然是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是谁在说话,难道活的不耐烦了!”
李大人气急败坏地大骂道。
只是,当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了坐在一处僻静角落里面吃饭的方铭时,原本那副震怒的表情,忽然是变得非常丰富了起来。
这位李大人立马怂了,走上前去,夹起尾巴,点头哈腰地赔笑说道:“原来是方百户在这里用餐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大人的兴致。”
话说回来,这李山和方铭同为锦衣卫。
但是却又职位之差,上下有别。
李山是一名锦衣卫小旗,不过是从七品,而方铭则是百户,正六品。
同在锦衣卫的体系之中,方铭的职位要压过对方一头。
“方百户请慢喝,待我将这里的税收给缴了之后,就立马离开,绝对不打扰大人的雅兴。”
李山毕恭毕敬地给方铭和段天涯分别斟上了一壶酒,一脸掐媚的笑意。
“这佛笑楼的税收我已经替你缴过了,你可以走了。”
方铭冷冷地说道。
“可是……”
“可是什么?!”
李山刚想要说这里并非方铭所管辖的地方,有越俎代庖之嫌,但是却被方铭的声色俱厉的大喝之声,吓得心中一凛,心惊胆战。
被方铭那森冷的眼眸盯着,李山感觉四周的气温仿佛也骤然下降了,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吓得脸色苍白,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好的,我…现在就走。”
李山再也不敢反驳,带着自己的手下逃也似的离开了佛笑楼。
在方铭的出面之下,一场危机就此化解。
“哎,这东厂真是可恶,宦官专政,大肆征税,完全不顾及百姓的生活。”
酒楼老板愤懑不平地说道。
“不错,这东厂巧立名目,征收各种税款,美其名曰归充国库,实则中饱私囊,占为己有,搞得名不聊生。”
段天涯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他在朝廷之中,也是更加目睹了东厂的黑暗。
“多谢这位客官仗义相救。”
正气青年走过前来,对着方铭和段天涯拱了拱手,面露感激之色。
“在下张君宝,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当对方的话语落在方铭耳中的时候,不禁是心中一震!
……
……
方铭和段天涯两人走出了佛笑楼,在一条岔路口分道扬镳,告辞离去。
方铭迈着河堤缓步而行,而他的心神却是沉浸在思绪之中,心中的惊奇,久久都难以平复。
没想到这一方位面竟然还有张君宝,此人也就是日后鼎鼎大名的武当宗师张三丰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张君宝还有凌道长等人,在原著之中都是反抗东厂的义士,只是后来却是被他的好朋友董天宝给陷害利用,遭受劫难。
这些人如果好好加以利用的话,或许会成为一把对付东厂的锋锐钢刀!
念及此处,方铭的心里不禁一喜,立在桥头,双手背负,欣赏起这壮丽的景色,心里凭生一股豪迈之气!
清风吹过,夹带着一丝丝的水气从河岸吹来,顿觉凉爽无比。
通惠河是元代挖建的漕运河道,不仅是紫禁城的一条经济命脉,而且沿途两岸的风景也是风光迤逦,景色迷人,虽然不及江南水乡,却也是受到了很多文人雅士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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