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雪山中,多冰雪,一片白茫,但是依稀可以辨出雪山中有白烟飘出,循着烟,有一座小院,其实也就几间草屋。主屋内炭火正旺,一位老态神钟的老人在给一少年讲书。“历儿,这天下不太平,他日你若是有能力定要济世安民,为师努力了一辈子也没能达成,这历史的车轮我动不了,诸多大能大贤者用尽一生也没能让其安定。我教你的,你切莫拿去害人,去涂炭生灵,他们遭受的痛苦已经够多了。圣人言,仁德为人……”
座下的少年约十五岁,正认真地听师尊讲道。十五年前的深秋,他的师尊在雪山里听到了他的哭声,便将他带回,抚养成人,并取名农历。农历天资聪颖,师尊北寒,人称三北道人。北寒,三生石大战的最后一人,当年摧毁三生石后,他感到自身的功力暴涨了许多,随时有走火入魔的可能,便入了西北雪山自己炼化,故而隐居了起来。其间,当初高德贤者陆续离去,许是三生石的原因,让他活到了二百一十六岁,他还不知尽头是何年,幸得十五年前有了农历与他相伴,十五年来,他只教农历读书识字。
北寒所结识之人无一不是能贤之人,故而农历所承袭的皆是贤德仁风之志。若说一般的读书人可以定国安邦,那他就是济世安民之人。农历许是和北寒待久了,他的身上更多的是先贤之风,多了成熟和稳重,少了许多的少年天性。他记着的是整个苍生,他坚信他可以做到。
北寒见日益成长的农历,终是动了别的心思,开始授他武学,讲义里多了武学之道。北寒所授的只有经义和原理,别的唯有靠农历自己去悟和创造了。确也如此,农历在武学方面也是个奇才,当他意识到师尊讲的东西有了变化之后,便发现这其中的奥义可让他浑身充满精力,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体内衍生,好在农历好问,北寒也尽数相告……
春去秋来,可这雪山一年到头都没有融过一片雪。五年里,农历也长大了,白衣而立,若不是头发,他便要融进雪里了。五年来,他陆续知道了三生石及其师尊的事了,自然这些都是北寒在平日的教学中零碎提到的。但五年,足够让农历拼出当年的原貌了,他明白了师尊为什么要他济世安民了,可却又不去逼迫他,只言量力而行。可言传身教,济世安民已经刻入了农历的骨髓,他也有志成为天地间的贤者。
这一日,北寒将农历喊进了主屋。“历儿,你跟了我二十年,现在也该出去了,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雪山里,去看看世间繁华,感受一下要如何济世安民,学,要知行合一,知百事不如行一事……此外,你切不可说出我的事,我早已不是此方世界的人,只是这三生石让让我苟活了这么久,出去以后这里的事你休提半句,免生事端。尤其是三生石的事,若问你出处,只道雪山农人便可,你走后,我也该去给故人扫扫墓了,了了此间事,我也许就去了……”
农历闻言,泣声而跪,北寒虽也动容,却也不好说什么。“师尊,徒儿斗胆请冠师姓!”农历一拜到底,木板里传出一声悠长的磕头声。北寒看着拜倒在地的农历,轻声说了一句“好。”随后就转身走了,许久,农历都未曾起身,待到北寒离了感知范围,农历才起身,只留了一地的泪水,“孩儿,谢过父亲!”农历在院外伫立了一天一夜方才离去……
北寒南下,欲入青峰,他如一般旅行客一样行进,故而半月都未出西北雪山地界。这日风雪渐大,夜里倒有些暖了,北寒正坐下休息,只见一灵狐叼着一包裹到了他面前,定睛一看,却是个孩子,一个女婴,北寒笑了笑,抱起婴儿,又摸了一下灵狐的头,喃喃道:“看来,此行又要推后了。”北寒带着女婴及灵狐踏上了归途……
南宫家是中原地区名门望族,家风优良,被当地人推崇,渐渐的出了名气,南宫家生意颇大,几乎遍布所有产业,但信誉极佳,家族里人才众多,文的文,武的武,发展了两代,成了中原的巨挚。阳城是南宫家的主家所在,可以说阳城便是南宫城。
夜里的阳城郊外,月黑风高,和城里的灯火通明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的城门已关,城外的密林里几十个身影,静静地在稀疏的月光下等人。未几,三个黑衣人踏叶而来,全身就露了一双眼睛。大家谁都不说话,静待城里灯火暗,三更时,几十道身影纷纷越过几十米高的城墙,连守卫都未曾发现他们,街道上,屋顶上,凡能借力的,都有他们的身影,目标只有一个——南宫家。
此时南府中灯火稀稀落落的,只剩一些仆人在走动,几十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分散在府中各处,均是一刀毙命,匕首连反光的地方都没有了,只有声声闷响传来,任谁都不会有所怀疑的,外府的人就这般再也不能醒来,连痛苦都未曾叫出,只剩不瞑目的脸;终是靠近了内府,值夜的护卫发现了异常,叫喊了起来,只一声“有刺客!”便也倒下了。
这一声让南宫家有了防备,这些黑衣人不得不动用更多的功力来杀人。南宫家主及几位老人奋力护住族人,可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又加之黑衣人用以围攻之术,他们也渐渐支持不住了。黑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有手势,就连南宫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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