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谢映登和王儒信这些瓦岗元老也都已经过了黄河。
新收的荥阳需要亲信驻守。
洛口仓城那边更是离不了悍将骄兵。
因此，程咬金可谓是替瓦岗群雄担负着守卫老家的重任。
又岂会听从翟让所言，只充当一个斥侯？
“老程心里有数，大当家不必替我操心。”
程咬金从亲兵手中抢过一杆枣木枪，便飞身上马，向山下奔去。
翟让倒也有些临危不乱的气度，拍拍脑门，便领着麾下亲兵去召集留守寨中的老弱。
……
程咬金下山奔行没多远，便已经瞧见了偃旗息鼓的大军。
“是虎牢关的守军！”
只略一打眼，程咬金便从大军的甲仗上瞧出了端倪。
若是寻常郡兵，断无可能有如此统一整齐的衣甲。
也不可能为麾下装备如此多的铁制兵刃。
不说其他，驻守韦城的郡兵手中的长枪，顶多只是在木杆上绑了个铁枪头而已。
而他们身上的皮甲也不可能如此厚实。
“裴仁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居然敢弃了虎牢，兵过黄河……”
程咬金心中惊疑不定，一时间根本猜不到汜水两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无论事实如何，程咬金都不能放这支大军攻上瓦岗寨！
“你速去荥阳、汜水传讯。”
程咬金对一名亲兵恨恨说道。
“就说姓裴的来抄咱的老家了。”
他眼下只有三千骑兵。
是瓦岗寨真正的家底。
“跟俺老程冲过去，杀了领头的！”
简单交待一句后，程咬金使劲一磕马腹，舞着木枪直直撞向万余官军。
然而，对面的官军却应对得有些奇怪。
大军蓦得停下，只施施然冲出一骑。
“娘的——是李佩虎！”
程咬金破口大骂，一抬手止住麾下骑兵。
“你们赶紧回山，保护大当家从后山小路离开。”
许是程咬金素来威望隆重，那些骑兵很是听话，纷纷拨马回山。
只是，风中隐隐约约传来程咬金骂骂咧咧的声音。
“俺老程流年不利，怕是要交待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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