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也不至于把你们恐吓成这样啊,林飞百思不得其解,那些手下的士兵和沄妍的侍女们见到如此繁华的王城,也都是张大了眼睛兴奋的四处张望着。
礼仪官员带人一路开道,好不容易才穿过都城大南北通衢的大街,来到驿馆。
在驿馆安排好沄妍公主的队伍住下,使者淳于乐,周钟和礼仪官回中阳公王宫中复命。沄妍带来的陪嫁和那一百匹楼烦骏马也有人接去。
中阳王城顾的驿馆比起沙坨集的驿馆来不知大了多少倍,雕梁画栋,气势雄伟,楼檐迴廊,千转百折,屋内所用器具更是华美精湛,把那些随从而来的楼烦士兵侍女们看得目瞪口呆,左瞅瞅右摸摸,真是大开眼界,一直感谢韩提罗大单于,感谢长生天让他们能有机会来到这天堂一般的世界。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中原,比这顾城更富丽堂皇的好地方还多的是。
钟儿一番感慨,她本来就是中原人,幼年生活在赵都邯郸的富商巨贾之家,锦衣玉食,什么样的繁华没有见过?只是后来突遭变故,家道中落,和阿姆流落塞外,吃了多少苦,现在又回到中原,恍然隔世,真是世事无常。
沄妍却是一脸淡然,似乎高冷出尘的仙女,哪里是那敢爱敢恨大哭大笑的女侠?
林飞知道他她的心思,陪她默默呆了一会儿,天色不早了,便告辞退回自己房间,毕竟这里是中阳王城,比不得沙坨集,总要顾忌瓜田李下之嫌。
阿花伺候沄妍胡乱吃了些东西,虽说那些糕点精美,却是不对口味,更生思乡之情,又想起小郎中,虽是近在咫尺却不能长相厮守,不觉恼怒,骂了一顿父王韩提罗大单于,又念叨着母亲,不觉流下泪来,阿花也劝不住。哭了也不知多长时间,哭得累了,昏昏睡去。
第二日上午,王宫里派一位大监和一位礼仪官来通知,大婚之日,定在三日后。
中阳公林喾自从上一任王后大行之后,王后之位一直久悬,后宫之事也就是靠着太子重楼母亲银姬主持;这次也是为了中阳国能在列强夹缝中得以生存甚至崛起,不得不拉上楼烦这个强大外援,这才派使者屈身枉顾到草原求亲。
沄妍听了这个消息,非常平静,平静的可以说是麻木,便连阿花也都有些奇怪。自从来到的那个夜晚之后,公主好像已经对大婚不再是那样激烈反感。
不过,公主能安静下来,大家也都放心下来,总算能安静一下。
礼仪官负责教沄妍一些宫里的日常礼仪和大婚时候的各种繁琐的细节,钟儿和阿花也都陪着,林飞这两日也顾不得到街市上游逛,按他的姓子本来是坐不住的,可是为了保证沄妍的安全他全程陪在她身边。
沄妍学得认真,偶尔看一眼在一边站着的小郎中,目光中流露出温柔的神情像足了一只依人的小鸟,那里还像一个草原上野性十足的刁蛮公主。
大婚之日,沄妍坐在房间里的大铜镜子前,任钟儿和阿花那些侍女们给她化妆,换上了楼烦草原上新娘子出嫁时最漂亮的婚服,沄妍穿上婚服,文静的像一个大家闺秀。
忙了半天,巳时正中,驿馆门外,想起了“呜拉呜拉”的笙管乐器之声,中阳公派来迎娶沄妍的队伍来了。不一会儿,礼仪官进了沄妍公主的房子,请沄妍公主上轿。
钟儿给公主蒙上盖头,扶着公主走出门;身后是小郎中林飞,在后边是钟儿以及那些侍女们。门外早已铺好了红红的地毯,一直坊铺到大门外,沄妍踩着厚而软的红红地毯,心却一浮一荡,空空落落。
出了大门,礼仪官为沄妍公主掀起轿帘,钟儿扶着公主上了花轿,礼仪官手一摆,乐队又响起喜庆音乐,十六个健壮轿夫抬起五色锦绣龙凤花轿,便朝宫中而去。
一路上,大街两边都挤满了围观的百姓。林飞指挥着那些楼烦勇士们在花轿两边极力护卫,穿过大街,一路来到王宫门前。
宫门上搭着各色彩绸,从宫门向内,也是坊着大红地毯,比在驿馆内的更豪华,上面还撒满了五彩缤纷,散发幽香的漂亮花瓣。
中阳公年届五旬,须发皆白,可是身材雄伟,相貌堂堂,年轻时候也是提三尺青铜剑,纵横决荡,挽即倒于狂澜,使中阳国在死灰中重新崛起的大英雄,只是现在看来岁月和国事这两只担子任你是多大的英雄也会把你的脊背压弯。
中阳公穿着大红婚衣在前,身后带着朝中官员和银姬以下妃嫔宫女在宫门前迎候。
花轿落地,中阳公也是满面春风泛着兴奋的光泽,虽说这只是一桩政治交易的婚姻,但年逾五旬的老牛能吃到沄妍这十六七岁的嫩草,当然是他人生一大喜事。
为了大婚,一个月以前中阳公早就操办开始了,向列国发了请柬。中阳国在齐楚燕韩赵魏秦诸强之中还不入眼,自然不会有那个国家的王侯来,不过面子还是要给的,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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