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定的时候,酒这种东西,不仅是买醉的良方,更是误人的毒药。
比如此刻的北海行宫,芙蓉帐暖金粉色,鸳鸯枕伴紫檀香,红酥手,慢斟黄藤酒。
此情此景,禺疆早已无心再饮,偏偏苏苏要与他赌酒,在这房中逃来躲去,滑如泥鳅,自己已有几分醉态,一伸手又捞了个空。
苏苏笑道:“罚酒罚酒,郎君又没抓住我……”
禺疆郁闷地灌了一杯,用血红的醉眼瞪着苏苏,“宝贝儿……你……你可给我小心点,让我抓住,刚才的仇一起报,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苏从床柱后面探出半个身体,挑衅地笑道:“郎君再来抓我呀!杨戬一死,郎君心腹大患已除,今夜当然应该心无旁骛了!奴家想看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究竟是奴家,还是郎君哩?”
禺疆哪还受得了她如此,提壶豪饮一空,掷了酒壶,发狠道:“酒已经喝干了,轮到我罚你了!这一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双臂一震,两道幽光飞向苏苏,一左一右将苏苏锁在其中动弹不得。
苏苏佯怒娇嗔,“你耍赖你耍赖,说好不许用法力的……”话没说完,人已被禺疆抓个正着。
禺疆故意笑道:“再下去,你是想要了我的命?”
苏苏娇声道:“骗人,你是不死之身,哪儿都要不了你的命!”
禺疆喃喃道:“却有一处……”
苏苏心中一动,手上却不停,摸到这里,“可要命?”又揉到那里,“可要命?”
禺疆被她弄得又酥又痒,待要取得主动,却被苏苏压住四肢,苏苏一低头见他的肚脐正对着自己,忽然一个坏笑,往那里轻轻一点,“莫非这里要命?”
禺疆忍不住浑身一抖,大叫道:“这里真要命了……”
苏苏得意道:“哼,想骗我,我再来试一次。”
禺疆闷吼一声,“不许再调皮……”却见苏苏刚才的妩媚已然不见,怔怔地落下泪来,禺疆一惊,“你怎么了?”
苏苏道:“和郎君在一起,真是宁羡鸳鸯不羡仙,可是我突然想到,这样的愉悦终是不能长久,故而悲伤。”
“为何不能长久?三界之中,我禺疆只要你一个女人。”禺疆有些着急。
苏苏叹气,“我不怀疑你的心,只可惜,苏苏并非不死之身,郎君逆天改命,便是没了杨戬,也还会有其他敌人,苏苏跟着你,只怕终有一天是傲因的下场。”
禺疆替她擦了眼泪,温存地将她拥住,方认真地说:“苏苏,你听着,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想统治三界没错,可是如果没有了你,我就是拥有三界也毫无意义。如果不幸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若不能活,我愿陪你去死。”
“别说傻话了,”苏苏摇摇头,“世上没有人能让你死。”
“你,你可以。”借着酒劲,禺疆冲动地说:“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能把钢针扎进我的死穴。”
苏苏惊骇地急忙捂住他的嘴巴,“郎君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快莫要说了,吓死奴家了。”
禺疆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柔情愈炽,便让他一时三刻就死在她身边也是心甘情愿。
春宵苦短不知迟,醉意与十分的疲劳向禺疆一并袭来,他歪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苏苏轻轻地将他搂着她的胳膊拿开,然而,忽然地一空竟使禺疆在睡梦中一惊,无意识地一伸手又扣住了她,眉头也微微蹙了蹙,喃喃呓语,“苏苏,别离开我,我没骗你,我情愿你扎死我。”
苏苏见他并未真醒,便有意无意地接话道:“我扎哪儿啊?”
禺疆迷迷糊糊地说:“就是刚才那里,我没骗你,是真要命……”
苏苏愣了一下,塞了个枕头到他怀里,代替自己,他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满足地响起了鼾声。
苏苏轻轻坐起身,不由自主地瞄向了他的肚脐,那么,现在这个天赐的机会就在眼前,从那里扎下去,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不是么?
她慢慢抬起手,油灯清晰地照见了她手中幻出的钢针……
忽然,她听见断续的鼾声里又夹杂了一句模糊的呓语,她一回头,禺疆正紧紧将那个枕头贴在面颊上,“我就只喜欢你一个,就你一个,你呢?”
钢针停在苏苏的手中,终于,她的手垂落下来,钢针消失了。
万籁俱寂的夜,唯有轻轻的潮涌,为所有人的梦打着不变的节拍。
凉意从夜空中划过,海上的风,从子夜时分开始刮起来,吹动了平静的海面,那海面上,竟浮出一个人来。
她仰躺在水波中,一动也不动,披散的长发浸在海水中,像荡漾着的海藻。
沈苏苏就这么无声地躺着,看着海岸边月光下白森森的灵旗。
泪水渐渐充盈了她的双目,天地间仿佛只剩了她一个,不必再隐藏,也不必再顾忌,也不会再有希望。
杨戬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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