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来看看您。”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
“哥哥,是你吗?”一个怯怯的尚且稚嫩的声音。
“不要叫他哥哥!”敖顺厉声打断幼子。
傲因笑道:“孩儿是特来向父亲赔罪的。”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弟弟敖历的头,温和地说:“还有历儿,哥哥也对不起你。你们呆在这里受委屈了。”
“来人!”他一声喝,对进来的虾兵命令道:“给我把这里收拾一新,摆上美酒佳肴,我要与龙王和小王子吃个团圆饭。”
不多时,沉寂多日的龙宫热闹起来,夜叉们捧出了白玉酒杯,摆好了珊瑚龙椅,装饰着五彩贝壳的玳瑁盘中,盛满了各色美味。傲因恭敬地请父亲和弟弟入座。
敖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宴无好宴,你已经迫不及待要杀死你父亲和兄弟篡位了吗?”
傲因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淡然道:“父亲错了,您忘了,今天是母亲的生日。”
啊?敖顺心中一惊,一算真的是去世多年的老妻生日。敖历已欢喜地叫起来,“哥哥原来是为这个啊,哥哥并没有忘了母亲。”敖顺冷漠的表情不由和缓下来,也许,这个大儿子良心未泯?
父子三人落座,傲因喝退手下,亲自给父亲倒了一杯酒,“孩儿今日思念母亲,心中甚觉难过。母亲不在了,父亲是孩儿最亲的人,孩儿懊悔过去的任性妄为。请父亲饮了这杯酒,给孩儿一个改过的机会,孩儿愿意父子同心,辅佐父亲治理北海。”
敖顺狐疑地接过酒杯,却没有喝,“你怀恨我废你太子,将我囚禁于此,怎么突然变了心肠?”
傲因面有愧色,叹道:“孩儿近日在外游历,所看人间朝堂,凡父子异心,兄弟纷争者,到头来反而江山易主,让旁人捡了便宜。孩儿感触颇深,愧感过去的做法,乃一己之私,对北海的基业有害无利啊。”
敖顺踌躇不语,这个大儿子心机深沉,这番话有几分真?
傲因见父亲不喝,便给弟弟敖历倒了一杯酒,双手奉上,“哥哥真是愧为兄长,历儿善良仁慈,将来继承北海,才是北海之福。过去哥哥心眼太小了,咱们一母同胞,谁做龙王不是一样。你喝了这一杯,原谅哥哥吧。”
敖历已多年不见哥哥的笑容和慈爱的目光,心中欢喜,不疑有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傲因含笑看着父亲,“小弟都已原谅我了,父亲还是怨恨孩儿么?孩儿今日表个态,不再争太子之位,如若父亲觉得孩儿的本事还有用,那就让孩儿做个水军统领,孩儿就心满意足了。”
敖历忙道:“父亲,其实哥哥的本事比我强多了,这太子,还是应该哥哥做。”
“不,不,哥哥只是粗人,还是历儿做得。”傲因连连摆手。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别争了。”敖顺叹了口气,“因儿,我北海一脉,都靠你们兄弟去发扬光大。你母亲若在世,也不希望看到兄弟不和。说起来,你们兄弟俩各有各的长处。也罢,今日既然因儿有此诚意,父子之间,也不该有隔夜的仇恨。就借你母亲生日的酒,希望今后父子同心,兄弟和睦。”说完,敖顺端起酒杯,喝掉了杯中酒。
傲因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看着父亲,看着弟弟,笑得很邪魅,敖顺突然觉得一阵心惊,“你……你……”
傲因哈哈大笑起来,“老龙王,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是化龙丹药泡出来的。”
敖顺面如死灰,怒指着傲因,“你这个逆子,你到底有什么图谋?”
敖历不明所以,害怕地问父亲,“哥哥说的化龙丹药是什么啊?”
傲因伸出手指,轻轻托住弟弟的脸蛋,温柔地说:“宝贝儿,化龙丹药的意思,就是说你如果离开海水,就会变成气泡,有趣吧?”他又瞧瞧须发怒张的父亲,“老龙王,我早就不稀罕什么太子了。你儿子我,不,我早就不是你儿子了,傲因要做更大的事业。”
敖顺搂过惊恐的小儿子,颤声质问大儿子,“你哪来的化龙丹?这东西早在上古时期就已被毁,不存于世了。”
傲因淡淡地笑道:“天晴得久了,就该下雨了。你们若是珍惜自己的性命,就安心地在这里躲躲雨吧。”
脱困的禺疆并没有急于离开海底,反而经常化出真身,用八条腿在海底漫步,顺便听听傲因说说三界的故事。傲因很想见识师父的本事,忍不住说:“师父何不做下点的事情,显显威名?”
禺疆不以为然,“做什么事情要看时机,时机成熟,事半功倍,时机不到,事倍功半。”
傲因道:“别说那孙猴子、杨戬都能打上天庭,就连凡人出身的沉香也能上天庭搅局。师父您说纵横三界无有对手,那还顾虑什么?”
禺疆大笑道:“你是怀疑为师的本领吗?告诉你,玉帝要是知道我禺疆出来了,他得吓得尿裤子!别说天庭那些酒囊饭袋,就是西天如来,我也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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