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胜这话当真是出了马钰的心中想法。
“唉,你说的不错,你丘师兄就是太过争强好胜,当年就是因为一时之气,这才和那江南七侠有了一个赌约,是各自教导郭杨两家的后人,十八年后在嘉兴烟雨楼比武,谁的弟子获胜就算哪方高明一筹。”
马钰叹息一声,接着道:“以郭靖眼下的这功夫,两年之后,势必不是杨康对手,那江南七侠也是义薄云天之辈,为了一句承诺,十几年来在这大漠不曾返回中原,为的就是想要把这郭靖教导成才,这等义气之辈,天下罕有,若是郭靖那孩子输的太惨,日后咱们还有什么颜面和那江南七侠相交。”
“师兄所言极是,这江南七怪的名头我也听过,虽然是几个江湖散人,可在这件事上,却是值得敬佩,一言之诺,深入大漠十八载不曾还乡,这等义气,武林中也是没有几个。”
殷子胜心中对这江南七怪虽有些不喜,可唯独这一上,连他都不得不赞叹一声。
马钰点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远千里赶赴大漠。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殷子胜就跟着马钰在铁木真的部落中闲逛,蒙古大漠的风土人情,比起中原之地来说,别有一番不同。
期间,他们也看到江南七怪传授郭靖武学,只是一如既往,对一些简单质朴的武学,比如南山拳法之类的,郭靖往往练得有声有色,可若是换了精妙繁复如越女剑之流的功夫,郭靖就抓瞎了,练来练去都不得要领,往往迎来江南七怪的一通说教。
月上中天,大漠草原的夜下,风声呼啸,隐隐添了一层寒气。
殷子胜和马钰在铁木真部落附近的高崖之上端坐调息。
不多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崖下传来,也是二人内功精深,耳目聪明,才能相隔这么一段距离发现。
郭靖到底还是来了。
马钰和殷子胜两人站在崖顶见到郭靖先是犹豫片刻,接着咬牙开始攀登,他攀藤附蔓,缓缓而上,到了后来更是见到崖壁光溜溜一片,连可依附之处都没有,于是有拿出一口短刀,在石壁上凿出一个个孔洞,借力而上。
只是这般上法,那自是辛苦的很,而且效率也不怎么高,好半天都没能登上多少距离,反而是双臂发麻,力道衰竭。
“师兄,应该可以了,这郭靖虽然功夫不成,可这毅力着实难得,即使在咱们全真教也没有多少。”
殷子胜赞叹一声,郭靖这般心性坚韧之辈,天下少有,也就难怪他将来会有一番成就了。
这山崖对殷子胜和马钰来说虽没什么艰难,可对郭靖来说,无异于登天之难,只是他敢于攀登,坚持不放弃这一点就已经超过世上多数人了。
“不错,这孩子很好,师弟,你出手把他拉上来吧。”
马钰也是点头,也不再有什么考验的心思,直接吩咐殷子胜把郭靖拉上来。
郭靖正心惊胆战间,忽然头顶一股风声吹来,呼呼之下,一条漆黑的绳索垂了下来。
接着崖上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却是让他拉住绳索。
不敢怠慢,郭靖一把抓住绳索,死死不敢放开,此时他距离地面已经足有十几丈的距离,若是此时摔了下去,那可就活不成了。
绳索一颤,一股力道升腾,郭靖如牵线木偶般不多时就窜上了崖顶。
借着微明的月光,他就看到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打扮的人正看着自己。
心下一个激灵,郭靖双腿一屈就要跪下,却被马钰扶了起来,“你已经磕过百多个头了,此时就不必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马钰已经提出要传他一些呼吸,坐下,行路,睡觉的法子。
这其中的含义以郭靖的见识自然是不明白的,不过他这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听话,果然随着马钰的指点把一块大石上的积雪扫在一旁,横卧在大石之上。
“好了,你这样睡法何必我来教你,我有几句话你要牢牢记住: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虚。”
郭靖念了几遍,记载心中,却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接着又听马钰说道:“睡觉之前,必须脑中空明澄澈,没一丝思虑,然后敛身侧卧,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
当下又传授了呼吸运气之法,静坐敛虑之术。
殷子胜在一旁听得清楚,知道马钰所传,乃是全真派的上乘内功法门,其中的呼吸吐纳,运气敛神之法,都精微奥妙,蕴含道门玄门的诸多玄机。
这一夜,殷子胜静静吐纳运气,恍惚间,天色微明,殷子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息,一重炽烈的白气从他口鼻中喷出,很是有些奥妙。
另一边,马钰也把郭靖叫了起来。
只是一个功夫,郭靖就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不是往日可比。
心中对于马钰所传的睡觉法门越发感觉到惊奇。
这也是他此时对武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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