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胜一身青衣道袍,腰悬长剑,头挽道髻,一副出家人的打扮,飘飘然入了中都城。
只见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
虽是异族国都,不为中原正统,可这中都北京历经数代经营,已然于中土繁华之况无有差别了。
殷子胜入得城来,随意找了一家客栈,在二殷勤的招待下,选了一间客房,算是安顿下来。
接连几日,殷子胜都在这中都城中闲逛,领略北国风光,人物风华,红尘迷离,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这一日他早上起床,透过窗户一看,天色灰暗,似有风雪将至。
吃了些中都美食,正要继续到城中闲游,忽而听得隔壁大街上人声喧哗,喝彩之声不绝于耳,心念一动,信步走了过去。
不多时,就见远远地围着好大一群人,脚下生风,周身似有一层柔韧的劲力挪移婉转,丛丛人群便不由自主地分开了一条道路。
进入其中,便间中央一块空地,地上插有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
旗下两人正拳来脚去,打的热闹,一个是红衣少女,一个是长大汉子。
殷子胜微微一笑,总算是赶上了。
这比武招亲的,自然就是穆念慈父女了,紧接着怕就有一场场风暴掀起了。
再一看,穆念慈此女招式精巧,出手间很有些法度,虽然殷子胜见她不曾有什么内功在身,可只这招数拳脚,便已胜过江湖上大多散人了,至于和她对打的那汉子,武艺平平,也就是三脚猫功夫。
果然,不多几招,穆念慈便以故意露出破绽,然后一招便把那汉子崩飞了出去。
不多时,那穆念慈身边的中年汉子,也便是穆易,也是当年的杨铁心,站了出来,向众人团团作了一个四方揖,朗声道,
“在下姓穆名易,山东人氏,路经贵地,一不求名,二不为利,只为女年已及笄,尚未许得婆家,她曾许下一愿,不望夫婿富贵,但愿是个武艺超群的好汉,因此上斗胆比武招亲。
凡年在三十岁以下,尚未娶亲,能胜得女一拳一脚的,在下即将女许配于他,在下父女两人,自南至北,经历七路,只因成名的豪杰都已婚配,而少年英雄又少肯于下顾,是以始终未得良缘。”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抱拳道:“中都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侠士必多,在下行事荒唐,请各位多多包涵。”
殷子胜见这穆易两鬓花白,满脸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显然这些年来,过的不是很好。
“唉,这人劫后余生,也是半生苦难了,可惜,终究不得善终。”
殷子胜心中想罢,悄无声息地出了人群,在不远处找了一座茶馆,径自上了二楼,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品茶,一边默默瞧着事态的发展。
果然,接着又是一场好斗,一个老者,一个和尚,两人一番争执,却终究败在了穆念慈手下。
此时天色越发昏沉,朔风凌冽,转眼便要有一场大雪了,那穆念慈父女正要离去。
街道上銮铃响动,几十个健壮汉子簇拥着一个少年公子骑马而来。
这一切都落在殷子胜眼中,他眼力既明,此时又在高处,场上的诸多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眼力。
见那少年意气风发,策马而来,眼中眸光微微一闪。
却是杨康到了。
杨康在数名亲兵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擂台前面,微微一笑,对穆念慈道:“比武招亲的可是这位姑娘吗?”
穆念慈红了脸转过头去,并不答话,不过显然对于杨康的第一印象不错,毕竟此时杨康如同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同时因为练武丝毫不像是那许多贵族公子弱不禁风,身上也不乏阳刚之气,气度也是一等一的,自然很容易得到少女的好感。
杨铁心见状上前抱拳道:“在下姓穆,公子爷有何见教?”
杨康瞥了杨铁心一眼,隐隐的却显出一丝丝的厌恶,不过面上仍然是十分和善的道:“比武招亲的规矩怎么样?”
待杨铁心将规矩说了一遍,杨康却在打量穆念慈,待杨铁心说完,他就道:“那我就来试试吧。”
杨铁心看杨康衣着华贵,却不知眼前这人正是自己的儿子,只是以为是一个出来玩闹的贵家子弟,连忙抱拳陪笑道:“公子爷取笑了。”
杨康道:“怎见得?”
杨铁心道:“小人父女是江湖草莽,怎敢与公子爷放对?再说这不是寻常的赌胜较艺,事关小女终身大事,请公子爷见谅,小人父女是山野草莽之人,不敢与公子爷过招,咱们就此别过。”
杨康笑道:“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你放心,我若是胜了,便娶了这姑娘做我的侧室便好了!”
接着又转头对穆念慈笑道:“姑娘只消打到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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