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明天再加印一万份。”朱由检没想到办一份小小的抱报纸,竟然收获了十几个奖励,满意点点头,“我们的目标是七天之后达到每天三万份,不但要在汴京发行,无锡、嘉定、太仓等地也都要覆盖发行……”
“可是殿下,这报纸一途,获利甚小,卖给那些售报小童,一百份才三十个铜钱,一万份才三千个铜钱,合计足银不过三五两,还不及每日人工钱……”
“子先兄此言差矣,报纸此物虽小,但若想凭此赚钱,倒也容易。目下本王只是想用这份报纸来宣传变革,开启民智。子先兄可知这里面的利害得失?”
“殿下是想通过这份报纸,左右渔轮,为下一步江南全面征收商税造势?”徐光启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是想通过这薄薄的一页纸,来达到操控渔轮的目的!
窗外走来一袭倩影,周婉清径直走进屋子里,见徐光启在,俏脸一红,冲他深深道了个万福。
“徐大人好,小女子有礼了!”
“王妃……周姑娘好!”徐光启险些脱口而出,把周婉清臊得满脸通红。
“殿下,下官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先行告退了!”徐光启也是人老成精,可不会不识抬举,赖在这里当电灯泡,冲朱由检一抱拳,转身离去。
“殿下,这个字念什么?”周婉清一直等到徐光启走远了,这才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日知报》,指着上面一个字问道。
“这个字念‘镬’,是一种锅的称谓……”
朱由检坐在桌边,监督检查新版报纸的排版和印刷,周婉清坐在他对面,饱蘸浓墨,凭几学书,遇到生僻字便向他请教,两人其乐融融,不知不觉间,一个下午已经过去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这段日子是朱由检过的最幸福的时光。
“殿下,殿下不好了,钱谦益看过《日知报》后,大为光火,口口声声说殿下在报纸上指桑骂槐,要召集江南的文人墨客,云集汴京,声讨殿下呢!”陈奇瑜急匆匆跑进来,向两人行了一礼后,火急火燎的汇报道。
“嗯?”周婉清抬起头,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有些不解,“报纸上没有骂人的话啊,这位钱先生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还要召集人对付殿下?”
“无妨,我正等着他呢!”朱由检冷冷一笑,“陈大人,有请你每天把这些报纸分发给街头的说书人,还有,明天把这份号外也刊印出三万份出来,免费赠送给百姓阅读!”
汴京城乃是仅次于南北二京的第三大城市,城中人口百万,由于地处江南,商旅繁多,所以城中的娱乐事业也十分发达。
说书人遍布城中,每天惊堂木一响,便开始讲书,无非三国两晋,或者残唐五代,说不尽的才子佳人,讲不完的帝王将相。
不过再好听的书,天天听也会听腻了,有些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说书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段子,人们听一耳就知道接下来要讲什么,纷纷摇头而去。
如此一来,说书人收不到打赏,日子过得越发落魄。
而柳敬亭就是这么一位,他站在西湖边的清波门说书十余载,肚子里的墨水早都抖搂光了,这一天正愁去哪寻新段子呢,便见远处急匆匆走来一位身着六品官服的人,一见他站在书摊前,立刻眼睛一亮,急匆匆直奔他而来。
“大人,草民一向奉公守法,只在这西湖边说书为生,不知犯了哪条律法,还请大人明示……”一见官差,柳敬亭立刻矮了半分,他寻摸着兴许是哪天说书的时候嘴上没个把门的,得罪了哪些王公贵族,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先生不必害怕,本官听说先生是汴京城最有名的说书人,此来乃是奉了信王殿下的口谕,让你帮忙做一件事情。”
“不知草民有什么可以为信王殿下效劳的?”柳敬亭这才长嘘一口气,问道。
“很简单,府衙每天都会发行《日知报》,你的任务就是每天买一份报纸,将上面的故事读给老百姓听,作为回报,殿下说可以给你在报纸上免费打三期广告。”
“广告?”柳敬亭一愣,他都是不知道广告究竟是何物,但既然是人家信王殿下直接派下来的任务,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回绝啊!
“请殿下放心,草民一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柳敬亭使了个眼色,守在一旁的小童急忙给陈奇瑜倒了杯茶,陈奇瑜接过一饮而尽,“此事拜托了!”
“承蒙殿下抬爱……”柳敬亭望着这位六品官急匆匆远去的脚步,心中十分纳闷,这个所谓的报纸,究竟是什么稀罕玩意?
不过这东西竟然能让官差老爷找上门,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想着,从远处跑来一名卖报小童,手里高高举着一份《日知报》,高声叫卖,“看报喽,看报喽,今天有特刊,加量加厚不加价,每份只要一个铜子……”
“童儿,去买一份回来!”柳敬亭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铜钱,扔给小童,小童接了,跑过去买了一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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