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军士欢呼不已,不多时猪羊买回,军营里杀猪吃肉,饿疯了的军士们抱着猪腿啃得满嘴流油。
第二天仍是如此。
连续吃了三天肉,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一层淡淡的油光,朱由检这才把所有人召集起来,下达了拔营南下的命令。
“大人,为何不等兵仗局的军械到了再开拔?”徐光启忍不住问道。
“兵贵神速,贼兵势大,一旦向周围州县波及,恐怕将会引起更大的动荡……”坐在马车里,朱由检忧心忡忡。
在他看来,卫所官兵早已丧失战斗力,绝不可靠,必须马上赶往东昌,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那里,像磁石一样牢牢吸住贼兵,不让其向周边扩散!
“臣还有一事不明,殿下缘何要让兵士连吃三天肉?”徐光启抛出了第二个疑问。
“军士们需要营养……”朱由检用了一个新词,“我大明军士虽然惯于吃苦,但营养匮乏,不堪重用。所以本王先以饮食调理,强壮其体魄,然后再编练阵型,如此才能与徐鸿儒等贼寇有一战之力。”
“原来如此!”徐光启恍然大悟,一脸赞许的看着这位十四岁的小王爷,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做事条理分明,丝毫不乱。
若假以时日,此人定是我大明的辅国重臣!
新军一路急行军,等到了郓城北门十里外时,正赶上当地卫所士兵与徐鸿儒交战。
贼兵势大,一个冲锋,就将卫所军冲得七零八落,明军狼狈败走,到处都是丢弃的军旗兵器。
“全军听令,就地扎营!”朱由检看了看周边,荒村一座,破屋几间,远处贼兵遥遥可见,虎视眈眈,便下达了命令。
“殿下,此地距离贼兵太近,若稍有不慎,岂不自投罗网?”
“无妨,贼兵虽然人马众多,但不过是一盘散沙,胜时一拥而上,败则一哄而散,不足为惧!”
朱由检信心满满,身为一名穿越众,他早知道徐鸿儒此次起义的结果。
这家伙蹦跶了不到一个月,就被四面八方杀过来的明军扫平。
看来,还要多谢朝堂上那些谏官们!要不然本王也不会轻易得到这份军功!
“从今日起,所有士兵编在营地四周修筑深壕高墙,如有懈怠偷懒,格杀勿论!”
在兵仗局的武器没有送达之前,只有深沟高垒,像一根钉子一样,牢牢钉在贼兵的心腹地带,却不能让他们突进来。
徐光启似乎有点明白了,小王爷这是要在此地坚守啊!
只是……
贼兵来去如风,完全可以绕过大军营寨,袭扰他处,怎么会乖乖的来攻打高墙壁垒,徒增伤亡呢?
“若是贼兵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恐怕现在早已席卷齐鲁大地,逼近京畿了,怎么还会停在东昌这个小地方兴风作浪,畏缩不前呢?”
朱由检冷笑一声,这个徐鸿儒不过是个满脑袋高粱花子的农民,忽然有一天心血来潮,领着一伙人灭了县令老爷一家,之后扯起虎皮当大旗,将城中饥民携裹起来,狼奔豕突,袭扰各地,所过之处不过是抢劫商旅,杀戮官吏,就是搜刮钱财,强抢民女,过一把皇帝+土匪瘾而已。
造反也分三六九等,最高级的造反者就是刘邦、朱元璋,上兵伐谋,开元建国,青史留名。
最低下的就是徐鸿儒这伙人,小富即安,怀里搂着两个肥婆就心满意足,没一点崇高追求,和刘邦、朱元璋之流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领头的是朱由检,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东昌,率领贼兵直袭京畿,也许天下唾手可得也说不定。
固守东昌,坐等明军来攻,只有死路一条!
果不其然,天刚黑的时候,一伙贼兵便手持火把,向刚刚筑好高墙的新军发动了一次试探性攻击。
“王承恩,取本王的枪来!”
前世身为驻外武官的朱由检蹲在高墙上,眯起一只眼,借着夕阳的光芒,果断开枪,将一名头裹白布的闻香教徒打翻在地。
头领已死,其余人纷纷作鸟兽散,不一会又聚拢过来,争前恐后的将火把高高抛向高墙内。
“保护好粮草辎重,敢擅自出城迎战者死!”朱由检下了命令,手中枪声响不停,每次枪响,必有贼人倒地。
闹哄哄折腾了半宿,贼兵被击毙了几个人,也没有突进到高墙一百步以内。
一声锣响,贼兵潮水般退去,徐光启这才长嘘一口气,“殿下,贼兵退了。”
“如果本王猜得不错的话,贼兵会选在拂晓时分进攻。”朱由检看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幽幽说道。
“有劳徐先生马上命令军士和衣休息,将所有有武器的军士集中起来,待本王一声令下,一涌而出,杀贼兵个措手不及!”
徐光启对这番话将信将疑,但他还是从军士中挑选了一支一百人精锐,携带最精良的腰刀长枪,悄悄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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