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片刻之前,那自称是瑶儿的小姑娘,独自来到了崖顶。
不知为何,她的面容没有了方才人前的天真活泼,反而是挂着淡淡的哀愁。
因为只有她自己清楚,这次趁着爹爹闭关偷跑出来,并不是为了偷懒游玩,而是为了这二十七分派的那株银雾花。
银雾花虽不名贵,但踪迹却很难寻。她拜托下山游历的师兄找了许久才得到那么一颗种子。
三年前,她将种子送到这地处西南的二十七分派,因为只有这里的气候才最适合银雾花生长。
三年来,她日数夜数,好不容易等到这银雾花就快要成熟开花了,可是却听到了银雾花凋落已毁的消息。
这银雾花别无他用,三年成熟,花开不过盏茶时间而已。只是它花开之时却颇为奇异,花间有雾气流动,这雾气可按人心中所想,凝练成形。
她从小便没有见过母亲,曾听爹爹说娘亲生下她之后,身子虚弱根基不稳,又恰逢一场大病,所以没了性命。心里想念娘亲之时,却总是模模糊糊看不清娘亲的长相。
直到她偶然在某本古书中发现了银雾花的存在……
当时她心中就存了念想,或许这神奇的花儿能帮自己见到自己的娘亲呢,哪怕只有一次、只有一盏茶时间也好。
只是现在看来,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心底是生气吗?是失落?还是在天上的娘亲也怪自己害死了她,所以不愿见自己一面?
崖间雾气重重,不见彩虹。瑶儿姑娘觉得很委屈,想哭。
瑶儿姑娘暗自伤感之际,对身周的环境少了些感知。突然她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伴着“姑娘,不要啊”的声音传入耳中。
瑶儿姑娘蓦然转身,发现竟是一年轻男子向自己扑来,顿时惊得花容失色脑中一片空白,平日里所学的高深心法、精妙招式全然不知忘到哪儿去了。
“哎呦……”
成功将那寻死的姑娘扑倒在地,急乱之中,陈远额头像是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隐隐作痛。
陈远也不在意,救下一条性命的成就感弥漫胸中,他自得的对那姑娘说道:“不用感谢,我是陈远,做好事从不留名的陈远。”
瑶儿姑娘捂着鼻子感到一阵酸痛,激得泪水忍不住充盈了眼眶,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这莽撞袭来的男子,发现那男子的手居然还撑在她的胸上。
“登徒子,你的手……”瑶儿姑娘又气又急,完全忘了自己是可以用真气震开那人的。
陈远定眼一看,原来自己只顾救人,情急之下扑倒了那姑娘。此时正压在别人身上,而自己的右手,更是好巧不巧的按在了女孩子家胸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注意到。”陈远面红耳赤,赶紧抽开了右手,只是初次接触女孩子最柔嫩的部位,此刻脑中一片混乱,不知怎么的,顺势将左手又按了上去。
瑶儿姑娘被陈远的行为弄得愣住了,不敢相信天下间竟然还有这么无耻的人。
陈远半响才回过神来自己干了什么,忙不迭地挪开左手,口中不住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呃……砰”,陈远挪完右手又挪左手,却忘了自己上半身没了支撑,这下一倒,额头又砸人家姑娘鼻梁上了。
手忙脚乱好一阵子才收拾利索,摸着被一巴掌扇得通红的脸颊,陈远无辜地看着眼前的姑娘,她小巧的鼻翼一片通红,精致的面容上还残有泪痕,开口想打破眼前尴尬的气氛:“那个,姑娘,其实我刚才什么都没摸到……”
“什么——都没——摸到?你给我闭嘴!!!”瑶儿姑娘脸色都已经气白了。
陈远看着眼前怒气槽就要集满的妹子,果断转移了话题:“呃,其实我也是好心想救你。话说姑娘你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寻短见呢?更何况你也要为你父母考虑一下啊,你想想,要是他们知道你发生不幸,那该有多心痛啊……”
瑶儿姑娘本已暗运真气,准备把这登徒子一掌拍死。听得这话倒是停下手来,她望了眼身旁不远的悬崖,又看向了陈远:“你看我站在崖边以为我欲跳崖自尽,所以前来救我?”
接着她又问道:“看你身着衣饰打扮,是这届的新入弟子?”
陈远正待答话,那姑娘自顾说道:“是了,今日迎新大典就在正殿举行,而正殿恰好离这儿不远。”
陈远疑惑道:“莫非姑娘你不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那姑娘所打断:“你方才说,要是我死了,爹娘会为我伤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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