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手中的这件法衣,颜色黯淡平凡无奇,也没有当世法衣常有的宝光,灰扑扑的很是不起眼。
但有了之前那把飞剑的例子在前,众人也不敢过于轻视,更有些好奇心过甚之辈,伸长了脖子看着陈远的动作,想知道这件法衣有何特别之处。
陈远左手持剑,右手拿衣,毫不犹豫的狠狠一剑劈在了那法衣之上。
这一剑,陈远灌注了全身修为,虽然他手中的飞剑是之前那把只是筑基品质的法器,比不得法衣的品级,然而毕竟一个有人操控,另一个却是无主之物。
没有灵力配合激发,纵使这法衣的材质要好上一些,也仍然被陈远这剑劈出深深一条剑痕,几近损毁。
看着陈远的这番表演,诸位长老都投来了不解的目光:这法衣,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而且看着防御,比起一般的法衣来说,好像还差了些。
性子谨慎的,还想着再看看,多观察一会,可有些城府不深的人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跪求打脸了。
之前一直针对陈远的那位执法殿长老,调高了嗓门说道:“你之前拿出来的那柄飞剑,虽然品级低下,但好歹有那么一丝可取之处,可你这件法衣……”
那长老摇了摇头,讥讽道:“威力这么差的东西,你是拿出来准备自取其辱么?”
执法殿这家伙上窜下跳的,还有完没完啊?纵使陈远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此刻心中也有些不耐烦了。
抬头看着那位执法殿长老,陈远轻笑一声,说道:“真的,幸好您是在执法殿中任职。”
“不用拍我马屁,没有用的,”那人得意洋洋的说道,“东西不好,你自己没有能力,就算拍我马屁我也不会给你好评的。”
“呃,”陈远愕然,“你是从哪里看出我在拍你马屁了?”
“难道不是吗?”那人疑惑的问道,“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说执法殿有我这样的公正贤明之辈,是宗门之幸吗?”
这逻辑,陈远也是有些无语了。
摇了摇头,陈远诚恳的说道:“您误会了,我其实意思是,像您这样又蠢又瞎的,幸好不是在炼器道或是别的什么部门,不然肯定会给宗门带来不小的损失。”
“但是在执法殿就无所谓了,反正一群吃干饭不做人事的,塞几个傻子进去也没多大干系。”
陈远这番颇为恶毒的言辞,不仅把那位跳出来的长老喷得目瞪口呆,更是开了个地图炮,执法殿上下一个也没放过。
陈远也算是想明白了,估计是因为风萧萧的原因,这执法殿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处处针对自己。
所谓屁股决定着立场,既然注定了和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那又何必再低三下气委曲求全呢,倒不如喷了再说以求个念头通达。
陈远话音刚落,执法殿那边顿时像炸了毛似的。
顷刻之间,就有好几个人跳了出来,指着陈远怒不可遏的呵骂起来。
对于那些人的呵斥,陈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听听他们骂的都是些啥吧: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敬师长,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些词汇。
这让陈远不由得在心中鄙夷道:连骂人都不会的家伙,一群战五渣渣……
又听得片刻,还是毫无新意,陈远有些不耐烦了,高声道:“行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敬师长这罪名我可不背。”
“不信?说话之前,先睁大你们的眼睛仔细看看!”
看看,看什么?
众人停止了争吵和看戏,目光下意识的转回到了陈远手中的那件法衣之上。
只是片刻,众人目光一凛,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陈远手中的那件法衣,已经变得与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众人清楚的记得,刚才那件法衣挨了一剑后,被劈出了一道极深的痕迹,仅剩丝缕相连,几乎就要被从中一分为二了。
可如今,虽然剑痕依旧,但是分明比之前浅了不少。
更有人神念看去,发现那炼成法衣的灰色材料,正在交织蠕动,一点点填补着那道剑痕,恐怕再过上一段时间,这剑痕都能自动复原了。
“这是……?”
诸位长老们可谓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可如此神异之材料,就连他们也都从未听说过。
“想必诸位已经看出来,”陈远微微一笑,成竹在胸的说道,“其实我想给大家展示的,不是这件法衣,而是这种神奇的可以自我复原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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