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远从储物戒中拿出的物事,虞望之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承天宗特有的身份令牌,他的心中顿时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且慢。”虞望之扬声阻止道。
陈远置若罔闻,将那块色泽古朴,刻有云纹的令牌放到手边的小几上,这才微笑着问道:“不知虞城主有何指教?”
“他是何人?”虞望之的语气中带上了铿锵之意。
顺着虞城主目光看去,只见王自在双手扶膝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
陈远了然的点了点头,解释道:“他是我的徒弟,不过虞城主请放心,他虽然有着应天弟子的身份,但却是我的人。”
“拣宝空云分部王自在?”
陈远一愣,似笑非笑道:“看来虞城主对在下很是关注嘛?”
“早在宁城之战后,老夫就注意到你了,前不久你担任承天宗客卿长老的消息传来,再加上慕夕颜向老夫打探你的消息,所以老夫便特意对你调查了一番。”
“那老大人一番调查之后,对在下有何等评价呢?”陈远好奇的问道。
“你的所做所为足以当得上少年豪杰的评价,”虞望之看着陈远说道,“入宗不到一年,小小年纪便能布下拣宝这招妙棋,这份眼界胸襟远超同僚之辈。”
面对虞望之的赞誉之词,陈远只是淡然笑了笑,言道:“虞城主过奖了。”
他总不能给虞望之解释自己当初的想法很朴素,不过是穷疯了想赚点零花钱吧。
而且,让人高看一眼对将来的合作并没有什么坏处。
只听虞望之拿起茶碗品了一口,继而叹道:“在慕夕颜那小姑娘派人找上门后,老夫就猜到这身份迟早有暴露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罢了。”
“当时在下得知您的身份时,的确是意外之极,”陈远说道,“毕竟谁也没有想到承天宗暗线居然在明面上会有这么显赫的身份。”
“是啊,谁能想到呢……”
“老夫自十二岁加入应天宗,数百年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从未有对不起应天宗之处,这城主之职虽然显赫,却是老夫应得的回报。”
陈远理解的点了点头:“在下也相信城主不曾有过对应天宗不利的心思,只是有些好奇的是,虞城主您是怎么成为承天宗暗线的,莫非是受了他们胁迫吗?”
“非也,”虞望之摇了摇头,告诉了陈远这背后的隐秘,“我一生中大部分的年华都在应天宗度过,只可惜在十二岁加入应天宗之前,我便已经是承天宗的人了。”
看了眼陈远,虞望之一字一句的说道:“如今的承天宗宗主,燕道离,正是我的兄长,亲生兄长。”
原来如此。
想来这虞望之应该只是个化名罢了,陈远叹道:“难怪在下刚见到虞城主您时就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您的那双眼睛。”
“现在想来,果然是像极了燕宗主,都是那般的无暇无垢,仿佛能洞彻人心。”
“好了,”虞望之袍袖一甩,收起那些唏嘘,说道,“闲话少说吧,你今日来此有何目的,是为了确认老夫身份,然后告发于我吗?”
“虞城主说笑了,”陈远讶然道,“在下同样有着承天宗身份,除非确定您有危害应天之举,否则怎么可能去告发您呢。”
“如此最好,”虞望之叹道,“人们常说故土难离,可我幼时便来到了应天宗,对故土的记忆却是早已淡忘了,如今老夫年纪大了也不想再折腾了,只想着能安稳的在宗门里度此余生。”
“若不是碍于兄弟之情,生养之恩,承天宗那边的事情,老夫实在是懒得再多理会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陈远理解的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在下如今有事相求,不得不再借用下虞城主的暗线身份了。”
“有事快说吧,”虞望之催促道,“你我素无瓜葛,在此停留久了,难免会惹人怀疑。”
“那在下便直说了,”陈远也不客气,伸出三个手指,“第一件事,我不相信大长老莫沧行是如此心中狭窄之人,会对四年前的一次顶撞耿耿于怀至今,所以这合议会来得十分可疑,在下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推动此事。”
“第二件事,我想知道疾风会幕后主使是谁,有何来历,还有范昆等人目前是死是活,身在何处?”
“第三件事,”陈远瞥了王自在一眼,然后看向虞望之说道,“我希望他能参与调查之中,跟着您学些本事。”
“你想培植自己的情报势力?”虞望之一眼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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