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仔细回忆良久后,才郑重其事的说道:“应该没有。”
随后他解释道:“弟子此行也极为注意这点,任何可能泄露身份的东西都未曾携带,除此之外,还易了面容掩了修为改了口音,并且在刺杀时不曾用过我宗任何标志性的功法。”
“哦,是么,”冷不丁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插了进来,陈远抬头看去,见是坐在许不负左手侧的大长老莫沧行开口了,“想当日落在二十七分派的那只手臂,我等又是如何凭借几张符篆确定你陈远身份的?”
陈远沉默不语,其实他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可能留下的破绽了。
当日在炼灵门陈远逃命之时,用出去了很多符篆,若是这些符篆当即发挥效用灰飞烟灭了还好说,可要是万一被高手扣下了一两张,还真的可以凭此为线索,追查到刺客的应天宗身份。
好在这个时候,应天宗宗主出面解围了。
许不负眼皮微眯,余光向左手边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说道:“莫长老稍安勿躁,若是你有何疑问,可以等本宗问话结束后再提出来。”
莫沧行原本微微探出的身子缩了回去,往后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轻笑:“呵,是老夫心急了,还请宗主继续问话。”
许不负没有就着莫沧行的质疑追问下去,而是看向殿中某处吩咐道:“暗翼,你对外放出些风声,就说我宗今日清点库存,发现之前有批灵符被盗,正在紧密追查此事。”
陈远心中啧啧赞叹几声,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许不负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样一来,即便炼灵门以灵符为借口发难,应天宗也有了置身事外的理由:在这批灵符之上,我们应天宗也是受害者嘛,只不过下场没你们那么惨罢了。
陈远看着那名为暗翼的黑影,应下许不负的吩咐后,径直向外走去,对这合议会似乎丝毫不感兴趣,对这满堂长老也都视而不见。
陈远心中生起忌惮之意,明明此人并未动用任何的隐身类法术,一直就站在大殿之中,可直到许不负唤他之前,自己竟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不过短暂关注之后,陈远的心神很快就转到了其他地方,因为宗主大人,提出了另一个自己无法回避的问题。
“据莫长老所言,当日你曾流露出刺杀之意,他曾明确提出反对,可有此事?”
陈远犹豫一会后,还是点了点头:“虽然弟子觉得莫长老有失软弱,但……确有此事。”
“之后,莫长老颁布法旨,关你禁闭,然而你却明知故犯,潜逃了出去,可有此事?”
“是。”
问完这句话后,许不负沉默了一小会,陈远本以为他会训斥自己几句,没想到他却话锋一转,提到了别的事情。
“将你刺杀冯一鸣的详细经过,还有你这四年去了哪里有何经历,给诸位长老们说说吧。”
“是。”
类似的话,这几天里陈远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只不过为了不让朋友们担心,陈远每次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不过在这些长老宗主面前,陈远却没有这个顾虑。
而且虽然不知道宗主大人他此举何意,但陈远却明白这是自己在应天宗这些高层面前一个刷刷声望的大好机会。
所以接下来,除了关于自己的异能以及狗剩大人的身份上有所保留以外,陈远知无不尽,更不乏添油加醋之语。
于是接下来,在陈远的描述之下,刺杀一事中,他那有勇有谋、重情重义、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光辉形象呈现在了诸位长老面前。
接下来,他生死一线逃入传送法阵中的经历,更让有些长老忍不住赞叹出声:“好样的,嘿嘿,炼灵门那老不死的,一巴掌拍坏了自家的传送法阵,可得心疼死了吧……”
接下来,由于空间震荡,陈远误入位面裂缝的神奇经历更是让诸位长老们目眩神迷,暗叹这小子果然是洪福齐天,竟能在这种情况下也能保住小命。
在此之后,便是陈远在西大陆的遭遇了。
解救旱灾,改良粮种,这些由于东大陆的这些长老们没有切身之痛,所以并没有太大反应。
说到藏经阁时,想到偷取功法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陈远犹豫一番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但是紧接着飞地事变,提纯铀矿,引爆核弹,再到最后那惊天一击,待陈远说出口时,轰然一声,顿时在原本安静倾听的长老们中间,引发了轩然大波。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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