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我可不可以不去啊?”万剑宗内门弟子典北哭丧着脸央求道。
“你说呢?”万剑宗炼器堂管事甄道寐没好气的答道,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也是,任谁一大早起来就吃了长老一顿挂落,他的心情也绝不会好到哪去。
想他甄道寐勤勤恳恳为宗门服务了这么多年,办事何曾有过半分差错,却遭到如此对待,又怎么不让人寒心?
还有那位长老,不就是仗着入门早,资历深才爬到如今的位置么,又哪有半点真本事,就看他研究所谓的什么剑灵足足十五年,却没有半分进展就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了。
这种人也好意思对着老子颐指气使?
我呸!
今日,那长老更是一大早就把自己喊去训斥了一顿,指责自己没有及时备全材料,导致了他研究思路被打断,还威胁说要让自己承担这研究不利的责任。
可明明自己早已备好了三个月的材料,被你个蠢货不到一个月就祸祸完了,这也能怪到自己头上?
想到这里,甄道寐心中满是愤愤不平:真他娘的,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上司?
只可惜,官大一级压死人,甄道寐即便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按那长老指使,出门筹办材料去了。
这些材料之中,最为重要不可或缺的一种就是幻影金了。
幻影金,唯一的出产地便是云梦泽,而这该死的幻影金,正是他甄道寐被发配到这云梦泽边界的偏僻小城,足足已有十五年的原因所在。
甄道寐带着一队门人弟子,正是准备前往云梦泽采集幻影金,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他本就心情不好,这时又听到了之前央求的那名叫做典北的弟子幽怨的说道:“我早起算了一卦,今天不宜出门,有大凶之兆啊。”
甄道寐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旁边有与典北相熟的弟子戏谑道:“得了吧,你那卜卦水平谁不知道啊,十卦九不准,整天神神叨叨的,昨天不才挨了教训么?”
“是啊,我昨天算我自己有血光之灾,被长老听到后教训了我一顿,一耳光打得嘴角都流血了,不正好应了这卦象了么。”
“而且,今天不止是我一个,我们这群人包括甄管事都是印堂发紫、脸带黑气,实实在在的大凶之兆啊。”典北语调颤抖,脸上皱成了苦瓜。
这小兔崽子竟然咒到自己头上了?
甄道寐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怒喝道:“够了,不想去就滚,万剑宗你也别想待了。”
甄道寐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弟子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良久之后,那名与典北私交不错的弟子才开口劝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甄师叔可是元婴大修士,而我们今天去采矿的地方不过是云梦泽外围罢了,金丹荒兽都很难遇到的。”
“哎哎。”随着被吓懵了的典北机械的点头,甄道寐一行人终于是启程了,只不过这队伍的士气,无论如何都算不上高涨了。
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甄道寐心中盘算道,要不拿出半生积蓄去执事堂走走门路,好给自己挪个地?
但是无论如何,都是完成眼下任务之后的事情了。
而此刻还在云梦泽内的陈远,境况已经是糟糕透了。
两天两夜的亡命逃窜,让他有了油尽灯枯之感。
虽然体内灵力还算饱满,储物戒内的灵石储备也还有些剩余,但每时每刻都需要提防来自身后的攻击,这种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持续了这么久,还是让陈远感到疲惫万分。
此时陈远的形象颇为狼狈,外衣已经被撕成了布条,其上满是污垢,间有少许血迹,任谁都看不出这曾是洁白典雅的应天宗门派服饰。
这些都是零星攻击落到陈远身上累积下来的痕迹。
就连他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沾满了污泥,却完全没功夫去擦拭。
之前一头狡猾的荒兽出其不意的从侧翼发动了突袭,情急之下陈远一个急转弯,没控制好力度,栽进了泥坑里,要不是狗剩大人好心帮陈远挡了一下,说不定陈远此刻已经是在荒兽肚子里呆着了……
几千里的路程对于金丹修士来说,并不算太远,若是平日里,陈远全力飞行之下,只需一整天便可。
但是在这许多荒兽的追击下,不时需要出手抵挡或是挪腾躲闪,两天两夜过去了,距离云梦泽的另一边边界,仍然还有着数百里的距离。
漫长的追击之中,声势愈发浩大,身后跟着的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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