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觉得应天宗很有意思。
从分派经历考核进入主宗,犹如前世里从高中经历高考进入大学,不仅形式相近,就连两处地方人情世故上的差别也一般无二。
在分派时,弟子们不说是生活在童话里,也至少是宛如温室里的花朵,师长教习们小意呵护,让弟子们不用为人际关系等烦忧,一心将精力投入到打好基础上来。
最为关键的事,弟子间没有什么利益之争,除了一个支事之位,就连门内大考的排名高低也不涉及任何利益纠葛。
而到了主宗之后,这样的情形就有了些改变,弟子间的等级划分,阶级差异的提现随处可见。
低等级弟子见着高等级弟子要先行行礼,门派内的各种资源也是高等级弟子优先享用,藏星阁中的一些宝贝更是在购买权限上对弟子等级有着明确限制。
此外,对于弟子间的一些小冲突小矛盾,师长们也是持着默许甚至是鼓励的态度。
陈远明白,这并不是到了主宗之后,宗门对他们这些弟子就不够爱护了,只不过是这种爱护换了种形式来表达而已。
主宗的弟子们,迟早要到世间闯荡,去江湖历练,江湖风高浪急,让他们此时在宗门内吃些小亏,总比将来愣头愣脑的丢了性命要好。
陈远能看清这点,也明白门派默许的底线,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底线范围了,让那个讨厌的家伙吃一堑长一智。
嗯,简单来说,就是让他交智商税。
拿着那截断剑,陈远向着天工殿深处走去。
来到师尊東瑾子平日办公的房间前,陈远停住了脚步。
“请问师尊在吗,弟子陈远有些炼器上的疑问想要请教。”
等了半晌,没有任何回应传来,对此陈远毫不意外。
陈远知道每天这个时候,東阁主应该在工坊那边听取汇报,他先前的那番话也只是为了确认以防万一罢了。
左右看看四下无人,陈远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很是简单,一桌一椅,桌子上摆放着几本书册,房间角落种植着几盆花草。
陈远清楚,桌上的这些书册有些是宗门前辈留下的炼器笔记,有些是東阁主自己总结的心得体会,他一向最为宝贝这些书册,若是被毁了,東阁主一定会大发雷霆查个水落石出。
至于房中养着的几盆花草,不过是些新鲜养眼的寻常货色,即便毁了,東阁主也不会如何在意。
所以一番思量后,陈远把目标锁定在了東阁主平日坐的那把椅子上。
这椅子的材料是楚楠木,不仅质地坚硬虫蚁不近,而且能散发淡淡清香,让人神清目明,更关键的是東阁主对着椅子颇为喜欢,就连椅背的白鹤驾云图都是他亲手雕刻镂制而成。
那么就是它了,想必既能让東阁主气得火冒三丈,又不至于让他大动干戈。
想到这里,陈远拿出那半天断剑,用衣角包裹,仔细擦去自己留下的痕迹,而后以气御剑,狠狠的朝着椅背劈去。
“咔擦”一声,東阁主精心雕制的椅背被一分为二,彻底毁去。
毁掉这极为坚硬的楚楠木,让陈远手中的半截剑尖也有了些损伤。
不过陈远并没有在意这些,闭上眼睛脑海中模拟愤然一剑劈过,剑尖崩裂的情景,将这半截断剑放到了合适的位置。
陷阱做得很粗糙,甚至只要東阁主和魏索一对质就能明白始作俑者是谁。
不过陈远并不在意,想必東阁主也不会在意,就如同这应天宗一贯以来的态度:既然你被人坑了,就说明你智商欠费,就该被关禁闭好好反省。
需知出了宗门后再被人陷害,别人可不会给你分辩的时间和机会。
陈远关上门施施然离去,至于魏索师兄,在蹲过一段时间禁闭后,想必能明白做完坏事后,打扫现场的重要性吧。
陈远正坐在自己房中,把玩着自己今日新炼制的飞剑。
这飞剑的外表看起来不起眼,甚至给人感觉有些弱不禁风,那魏索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把自己坑了进去。
可实际上呢,俗话说,看一个人品行如何,从他的佩剑上就可见一斑。
心思灵巧之人佩剑偏爱轻灵,性格沉稳之人佩剑多偏厚重,而陈远呢,其飞剑上自然也处处是坑。
将盘旋缠在小臂上隐于袖中的飞剑解开来,陈远手腕一抖,原本弯曲如蛇的软剑顿时笔直坚挺起来,这还不算,在特定位置输入些许灵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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