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的师父,应天宗的大长老——莫沧行闻言转过身来。
陈远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一双眸子,明亮深邃却又极为沧桑,仿佛阅尽了世间百态。
与此同时,大长老虽然是一副中年面孔却极为俊秀,甚至可以用得上文弱来形容,配上他那半黑半白的头发,给人以说不出来的奇异之感。
莫沧行微眯着眼,仔细打量了风萧萧一番,而后露出个浅浅的微笑,口中唤道:“萧儿。”
陈远离风师兄不远,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随着大长老的这微微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轻快了起来,就连这四周的灵气似乎都活跃了几分。
这似乎比言出法随还要厉害啊,陈远不由得咋舌小声问道:“风师兄,你师父似乎很厉害啊?”
风萧萧还没有接话,莫沧行却注意到了陈远,和煦的问道:“这位想必是陈远吧?”
见陈远点头,大长老接着说道:“不愧为我应天宗的雏凤,果然是一表人才,老夫即使是在接天峰,也时常听到你的名字。”
“至于修为,老夫空度一千二百余载,也不过将将堪破生死虚妄,晋级到合体期而已。”
“不过,合体,而已……”陈远默然无语,大长老你这般淡定的态度说出这三个词真的好吗?
在这问道绝迹,大乘不出的年代,您就已经是大魔王级别的存在了好么!
而且,弟子只是感叹下您的功力高深,您也不用如此直接的报出详细修为吧。
好吧,不过总算知道风师兄自报家门时,不忘说出修为几何的癖好是来源于何处了……
陈远一行人在这自顾寒暄,却把在旁一个可怜的家伙忘得一干二净。
修士气脉悠长,甚至金丹之后,内外天地相通,只要有灵力存在,闭气个十年八年也只是等闲。
可那不速之客被大长老随手封在空中,不仅口鼻无法呼吸,就连体内磅礴的灵力也无法调动一丝一毫。
这恶客全身上下无法动弹,唯有一对眼珠子在那不停鼓瞪,而那目中的神光也从一开始的骄横到诧异再到惊恐,最后变作了哀求。
就在他身为一位分神期的大能修士,却险些要被活活憋死时,莫沧行终于是注意到他了。
随手一挥,解除了束缚,那人从半空中直直落下,半跪在了地上。
那人也顾不得自己狼狈的姿势,只是忙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
“你是步家的人?”大长老开口道,虽然话语是问句,但语气中满是确信无疑。
那人眼神闪烁,想要编造谎言,但暼见大长老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最后也只得老老实实的答道:“是。”
大长老:“你来此处所谓何事?”
步家修士解释道:“晚辈察觉到,身在风间城的弟子命牌破裂,所以想来一探究竟。”
大长老:“那又为何对我应天宗弟子出手?”
步家修士连忙否认:“晚辈不敢,因为发现贵宗弟子在小徒尸首身旁,所以想请他们随晚辈回去,调查询问下情况。由于晚辈心中悲怒交加,所以语气态度粗暴了些。”
话到此处,陈远却突然插言道:“大长老可不要被他蒙蔽了。”
“他徒弟那伙人,一个元婴,七八个金丹,还有数十个筑基。而我们一行人不过就风师兄一个元婴,李师姐一个金丹而已,又哪里是他们对手。”
“更何况我等神完气足,丝毫未伤,明眼人一看就知此事与我等无关。”
“可这步家的老家伙,上来就伤人不说,还欲拿我等泄愤,言道要取我等一手一足。”
“而且,在风师兄清楚说出我等是应天宗子弟后,那老家伙更是变本加厉,口出狂言‘应天宗?那就更加不能放过了!’”
“而后,不仅要取我等手足,还要废除我等修为,谋害我等性命,此等恶行,还请大长老明鉴。”
陈远噼里啪啦的一通告状,那步家修士听得却是几欲吐血:哪有这般诬陷人的!
大长老似笑非笑的看了陈远一眼,转头望向那步家修士板着脸说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步家修士本欲张口辩解,可看清场中形势后,只得苦笑一声,心中腹诽道: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念在你步家与我应天宗友好相邻,看在你尚未来得及作恶的份上,你就自扇十个耳光以做惩戒吧。”
逼着一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分神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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