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后。
南恩拖着疲惫的身躯下班回家。她在附近花园里种树。毕业后的南恩在公社干了几年活,后来就主要做这个了。她熟练的淘好米,开始做一家人的晚饭。妈妈在家,操持些零碎家务。父亲年迈,做一些散工挣一些钱。弟弟南望承包了些鱼塘和菜地,卖鱼和卖菜。
夏日闷热里,一家人吃着饭,蚊子也借机开餐。嗡嗡的蚊子无孔不入,怎么也驱走不了,甚是烦人。父亲扬起一张大掌,“啪”的一声,声音洪亮。可是那蚊子特别机灵,捕捉到凌厉的杀气,“咻”的一下就逃跑了。铁掌水上漂,蚊子没打到,倒生生地打疼了自己。父亲叹口气,吩咐道:“南恩,去点支蚊香。”南恩点头,忙去房里找蚊香。那时天将黑未黑,还未点灯。南恩就着夕阳西下的余晖,摸索着去寻去年剩下的蚊香。昏暗的光线下,熏蒸着满胸口的汗,蚊子犹自在边上猖狂的嘲弄。
“伯父、伯母,你们好。南恩在家吗?”这时一声低沉有磁性的男音响起。
只听母亲鼻音里“哼”了一声,而南望却高兴地在喊“谭明哥,你来啦!”倏忽一瞬间,南恩觉得这烦闷的世界焕然一新了。温暖柔和的光线洒在桌子里头的抽屉里,可不是那盒蚊香吗。她一溜烟的跑出来,看到了谭明,笑着招呼:“你来啦!”谭明微笑着点了点头,走过来,用那张温和的手,帮她把蚊香架在小十字架上。
南恩妈妈咳嗽了几声。
南恩抬起头说道:“爸妈,我吃完饭了。我先跟谭明出去聊会天,碗筷你们放那等我回家洗。”
父亲点头说:“好,但是要早点回家啊。”
母亲却阴阳怪气:“男女授受不亲。”
南恩没理会她,朝谭明看了看,两人走了出来。
远处天空的晚霞倒映在近处的池塘里,好像层层晕染的金纱。金纱上头一排排纤细优雅的腿,是仙鹤的长足。长足上头那油油的伞摆,重重叠叠的是小仙女的碧纱裙。纱裙上面间或张开着粉嫩容颜--—却是漫天的荷花开了。那荷花或巧笑嫣然,或含羞低首,或犹抱琵琶半遮。只只蜻蜓偶尔驻足在尖尖的荷叶花苞上,灵动生气。
“最近还好吗?”
“还好。左不过是调试一些机器。”
“这次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最近工厂接了批新订单,要临时加班。”
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南恩无意识的踏着谭明留在沙上的足迹。
突然,谭明停住了步子:“怎么?南恩,你是不是想我啦?”
南恩慌了一下,右腿向后划个半弧,偷偷擦掉地上的脚印。她面色微红地啐道:“胡说什么呢?我是替你奶奶问的,她一个人在家,怪孤单的。”句尾语气幽幽,像悲鸣的雁。
“是啊,奶奶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真不容易。”谭明语气低沉下来,“现在我都二十四了还一事无成,没法常伴奶奶左右。”
南恩觉得自己挑起了不该说的。“你好歹在城里当工程师,也算是有份正经的工作了。奶奶会感到安慰的。”
“我们不说这些伤感的了。”谭明微微笑道。“这次我给你带了礼物。”
“是吗?是什么呀?”
谭明道:“你猜。”
南恩想了想,微微摇头道:“猜不到呢。”
“那你闭上眼睛摸摸再猜。”
南恩依言,闭上了扑簌着好奇光芒的大眼睛。
一台略有重量、四四方方的东西放入手中。一根细细的金属棒卡在机器凸起的塑壳里,棒头还有圆圆的端点。南恩高兴的心想,莫不是那个吧?她马上顺着金属端的方向试着拔长,果然金属棒似乎变成了一根长金箍棒了。
“哇,是收音机,对吗?”
“答对了!”
南恩睁开眼睛果见一台亮闪闪的收音机躺在掌心。她把天线拉到最长,扭开开关,开始调频。一首热烈动人的歌曲从机器里缓缓流淌出来。南恩高兴地把收音机按在胸脯,闭眼感受着心脏的律动和音乐的拍子合二为一。旋即,她睁开剪水秋瞳,喊道:“谢谢你啊,谭明。这礼物真好。”
谭明看到南恩开心的笑容,心像秋千般荡漾了起来。
“不客气。”
两人并肩走在夏日凉凉的傍晚,甚是惬意。一阵阵清风徐徐吹来,吹动着南恩的裙摆。那裙摆偶尔不经意间掠过谭明的腿。空气中散发着荷叶淡淡的清香,是幸福的味道。夕阳拉长了两人的影子,两个影子重重叠叠成一个人。收音机里传来的悦耳音乐,成为了他们谈话的伴奏。
谭明开口道:“英子昨天找过我。”
“是不是关于她开铺的事?”
谭明点头:“是啊,她说手头有点紧。我借了一些积蓄给她。”
“嗯,我也借了一点钱给她。她这次准备买几台缝纫机,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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