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高刚刚踏进嬴政的书房,一股威严、神圣、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赢高第一次来此。
他努力抑制住自己不受控制的激动,抬头看向高坐在伏案前,龙椅上的那道与世孤独的霸道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接着弯腰九十度拜道:“儿臣拜见父王,不知父王唤我来,所谓何事?”
嬴政在赢高踏进大殿的时候,便已经停下了手中批改奏折的笔,看不出丝毫感情的瞳孔里,一直在打量着赢高,仿佛要在这一瞬之间,将眼前这忽略了十六年的儿子,彻彻底底的看穿。
只是,哪有那么容易!
半天过后,嬴政终于开口道:“赢高?”
“儿臣在!”
“你起身到孤近前来。”
“喏!”
赢高知道眼前这便宜老子对他有些好奇,所以听到嬴政这个要求并不意外。
他走上前去,来到距离嬴政大概两米之外停下脚步,昂首挺胸,第一次直视嬴政这个父亲。
嬴政从赢高的眼睛里,看到了野心跟胆魄,也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沉吟片刻,终于问到了叫他来的主题:“孤听说你打伤了你弟弟胡亥,可有此事?”
赢高如实回答:“不假!”
嬴政再问:“为何?”
此时赵高已经来到了堂下,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但是赢高当前并不忌惮他,振振有词的回答道:“十八弟仗着父王的宠爱,赵高的骄纵,行事无法无天,眼中既无我这兄长,也无大秦厉律,故而我以兄名义,教训了他。”
赢高的回答虽然听起来并无漏洞,但是很显然,这不是嬴政想要听到的答案。
所以他带着一丝怒火凝视着赢高:“再给你一次机会,孤不想听这些大道理。”
赢高在心里猜测嬴政可能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所以叫他来,真正目的可能不是追究这件事,而是试探他。
明悟这个道理之后,赢高将手中的轩辕剑呈上,说:“启禀父王,儿臣跟胡亥的矛盾,起源于这把剑;”
“儿臣手下从一位摸金校尉手中购买了此剑,不知十八弟从何处也打听到了这个消息,便带人硬闯聚宝阁,欲夺此物,儿臣不许,便与十八弟发生了纠纷。”
嬴政听后,果然没有要追究赢高的意思,倒是对自己的两个儿子竞相争夺的一把剑,有了一丝丝兴趣。
目光落在赢高手中的轩辕剑上,对堂下的赵高说道:“取来孤看看!”
赢高将剑交予赵高,赵高双手托剑,传给嬴政。
嬴政拿到轩辕剑,自身浓郁的九龙之气似乎引起了轩辕剑的注意,二者之间竟产生了一丝联系,此番无形之中的影响,让嬴政眉头微皱。
对于此剑,也多了一丝好奇。
接着,他缓缓拔出轩辕剑。
剑身银白色的锋芒在有些昏暗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的耀眼,就连暗中保护嬴政的盖聂,也不自觉地来到了堂前。
嬴政没有犹豫,挥手间,将整把剑完全拔出剑鞘,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斩得空间出现阵阵涟漪。
嬴政的嘴里也是啧啧称赞:“宝剑,真是宝剑!”
随后,他也注意到剑身上的蝌蚪文,不过并不认识,第一反应是看向赢高,问道:“此剑唤作何名?”
赢高回答:“轩辕!”
“哦?上古名剑轩辕剑?”此时饶是嬴政也动容了。
赢高眼中露出一丝苦涩,但还是浅笑着回答;“正是!”
“难道会有如此锋芒,不愧是上古名剑!”嬴政毫不掩饰对此剑的喜爱。
赢高早知如此,不得不以退为进,说道:“父王若喜欢,儿臣愿将此剑献予父王。”
“你当真舍得?”嬴政将目光从轩辕剑的身上转移到了赢高的身上。
赢高心说:自然是舍不得,但是他若如此回答,最终只怕会落得一个宝剑跟名誉皆空的下场。
故而赢高抱拳道:“轩辕剑在上古便是帝王之剑,当世再现,又出现在我大秦,自然是昭示父王可以横扫六国,一统天下之征兆,之所以被儿臣所得,只不过是借儿臣之手,交于父王罢了。”
嬴政当然知道赢高是在拍马屁,但是拍得他高兴啊!
“哈哈哈哈······”
“好一个横扫六国,一统天下。”
大笑着,嬴政身上陡然升起一股神秘的气势,这股气势将他承托得宛如九天之上的神王,以至于连先天的赢高在面对这股气势之时,都不得不运转真气来抵抗,不然连呼吸都困难。
半响过后,嬴政收敛了身上浩荡的皇威,脸上挂着难得的笑容,看向赢高,满意的说道:“孤赞同你的前半句,当今天下会在孤大秦的铁骑下实现一统;但是孤不赞成你的后半句,此剑虽好,不过既然已被吾儿所得,便是你的机缘,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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