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李震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揣摩圣意、擅自攻歼更是李二厌恶之事,现在一些人跳出来,不收拾他们难不成还要等过年?
李二收敛起笑容,偏头看向彭煜,挥了挥手道:
“彭煜,就按照李震的话去做,你亲自去负责,将刚才求开恩的士子姓名登记在册,以后朝堂之上,这些人永不叙用!”
彭煜点头道:“诺。”
求开恩的士子们耷拉着脑袋,一个个脸色惨白,面如死灰,任由身旁皇宫侍卫拖拽着踏出殿门。
求开恩的士子们心中明白,从今天开始,朝堂之事再于他们无关,仕途断绝了!
而这一切。
始作俑者就是李震!
李君羡远远看着身穿蓝色长袍的少年郎,心中钦佩至极。
古有苏秦纵横捭阖,挂六国帅印,闻名于世,今日看李震之说,只言片语间便断送掉那些针对他的士子的仕途!
忽然,正当李二心中满意、彭煜去做事、李君羡钦佩看着李震时,殿内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陛下,臣有所耳闻,刚才那些个求开恩的士子,在长安行事不检点,夜宿箐楼,欺男霸女,为虎作伥,种种罪行,实在罄竹难书,请陛下查之!”
扑通!
刚刚被拖拽出殿内的十余个士子们,齐齐跌倒在地,回头惊恐的看着李震,心中骇然万分。
李震想干什么?!
他是要赶尽杀绝吗!
“真有此事?”
李二眉头微微一挑,心中不免有些腹诽,这些人不就是说你几句么,现在他们也被永不叙用,按理来说理当到此为止,谁能想到李震竟然还有后手。
关键是。
你这不是造谣么?!
如果拿不出真凭实据,只是听闻而已的话,李二觉得有必要好好提醒提醒他,不要这么小心眼,都是出来当官的,把事情办绝了对谁都不好啊。
李震从怀中掏出一沓奏章,微微作揖道:“这是他们的罪证。”
李二当时就震惊了。
你特么,是不是来殿中御史考核的?怀里揣着这个玩意儿干什么!
而且你是听闻吗?
你这是板上钉钉、证据确凿啊!
“干哈啊?”
“考个试还带小抄呢?”
“不是,你觉得这能算是小抄吗?这明明是科考的时候,看到旁边人瞄了你一眼,然后你就抄起几案给他头上来一下吧?打的对方头破血流还拉着他去见监考官,说他作弊,这是人干的事吗?”
余下士子们蒙了。
随即,殿内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少士子呆呆的看着手捧奏章、面色平静的李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人看着心善面善,说话更是捡好听的说,可是手里干事儿每一件都特么脏!
人家不能当御史了。
你不作罢。
还让人家永不叙用,这也就罢了,现在还要他们遭受牢狱之灾?!
这还是人吗!
李震目光诚挚的看着一脸错愕的李二,道:
“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家规是要受家法,犯了国律更要受国法,否则国法无存,怎安民心?故臣以为,当按照我大唐律法来严惩恶徒!”
“不是……”
李二看着同样懵逼的彭煜从李震手中接过奏折,放到御案上,震惊道:
“你到底是干什么来了?你怀里怎么就揣着他们的罪证?”
李震沉默良久,轻咳了一声道:
“臣也没想拿出来,只是想万一有用该怎么办……”
李二:“……”
余下士子们:“……”
彭煜将奏折放在御案上以后,退后着站在李君羡身边,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发呆中的侍卫首领,压低声音道:
“咱家听说你昨日帮李震守了一晚上的马车?”
李君羡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是有这回事。”
彭煜哦了一声,继续追问道:“经过一晚上的相处,你觉得李震为人如何?咱家想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主儿,以后估计在朝为官,少不得要与他打交道。”
李君羡犹豫了一下,想起腰间还挂着李震送给他的玉牌,沉吟道:
“有一颗赤子之心?”
彭煜偏头看了一眼殿外瘫坐在地上、被赶出去的士子们,迟疑道:“你守夜守糊涂了?”
李君羡沉默了。
他发现,这个真没法圆。
彭煜感慨道:“是有一颗赤子之心,还是心有点脏,你也是宫里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来个好歹呢?”
刷——
忽然,一道目光注视而来。
彭煜偏头望去,正好迎上李震盯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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