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确认那两名主簿写出的名单一模一样后,就把他们杀了?”
屋子里,林彻和安绿真说起了正事。
安绿真魅惑的表情一变,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我不会让任何对你有威胁的人活着。”
林彻沉思。
千骑之前出城驻扎在郊外,是奉了天子临时的调令,而往常负责记录千骑任务和出行的主簿文史,都留在了长安城。
安绿真正是查到这一点,才比较轻松的从那两名主簿口中逼问出了当年前往云州的千骑名单。
“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啦,原来的卷宗我已经毁了!”
安绿真嘴唇一扬,美目流动着得意之色,等待着林彻夸自己。
哪知林彻听完脸色一变。
“你做错了。”
“为什么?”安绿真不解。
“你这是欲盖弥彰,你不应该毁去那卷卷宗。”
“如果你不毁去卷宗,也就没有人知道,那两名千骑营主簿到底吐露了什么。
但你毁去了记录千骑当年奔赴云州灭我林家满门的行程卷宗,而不是所有卷宗,这无疑是在告诉别人,你去那里的目的。”
林彻解释道。
安绿真花容失色,捏着裙子手足无措的走了过来。
“林彻,我不是故意的,我...”
林彻神色温和。
“别担心,就算露出了一点马脚也没关系,他们查不了这么快,我只要比他们更快一步就行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安绿真轻咬嘴唇,神色自责,很是自然的向林彻怀里靠了过来,动作水到渠成。
林彻不着痕迹的退开一步,认真道:“今天晚上我会让黑骑出动,查出当年的那道调令,你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黑骑?”
没能如愿靠在林彻怀里,安绿真撅着嘴唇,目光幽怨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听到黑骑这个词,她抬起臻首,眼眸有些疑惑。
“就是之前的千骑,我暂时留着他们为我所用,若是他们不听命,杀了便是!”
林彻背负双手,眼如寒星。
安绿真点了点头:“那你要小心。”
说着她再次靠了过来,就像一个很是乖巧的小媳妇一样,站在林彻面前,闭上双眼,臻首微仰,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林彻皱眉:“你做什么?”
安绿真依然闭着眼睛,用手把脸上的黑纱撩开,芳唇微启:“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丈夫如果外出的话,都会亲自己妻子一下。”
说完,她微闭芳唇,因为紧张和期待,胸口不断起伏。
林彻脸上一黑,只听风声一响,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察觉到人已经跑了,安绿真睁开美目,气的一跺脚,看着窗外道:
“姐姐一定会得到你的人!让你永远都跑不了!”
...
“陛下!有线索了!”
两仪殿外,戴胄和高俭韦匡伯几个人快步走了进来。
“说!”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狼毫。
戴胄拱手先行了一道君臣礼节,然后说道:“禀陛下,臣等在调查所有千骑营出行卷宗,发现千骑营一旦出动,必定没有活口,从这个方向调查鬼面刺客的身份,犹如大海捞针,很难查出线索。
但是!如今刺客自己露出破绽了!”
李世民龙目微阖:“什么破绽?”
京兆府尹韦匡伯接话道:“禀陛下,原千骑营两名主簿昨夜相继在家中遇害。
仵作检查过后,认定两人都是在子时前后遇害,且凶手杀人手法相同,应是同一人。
除此之外!”
韦匡伯微微提高了一下声调,道:“除此之外,臣等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记录千骑营出行的所有卷宗当中,少了一卷!
并且,凶案现场有灰烬以及笔墨用过的痕迹!”
“哦?”
李世民闻言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微眯双眼,判断道:“这么说,凶手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在找东西?”
戴胄点头:“不错,凶手显然是为了那卷卷宗而来。
她在拿到卷宗之后,逼着那两名主簿用笔写下了某些信息,最后可能觉得卷宗有些多余,就把卷宗毁了,并且杀人灭口。”
高俭轻捋长须,脸上带着丝丝笑意,完美的接上戴胄的话。
“却不知是多此一举,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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