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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柒步桥

《柒步桥ⅳ》 伍·逝者已逝非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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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有个问题想问你,是我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

  ——你问。

  ——你……是不是天生害怕女人?

  当年墨鸦调侃的话犹在耳畔回响,好似流年过往,没留下一点痕迹,却也终归只是好似。回忆就像一扇窗,推开之后再难阖上。

  而今的白凤看着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却觉往日的熟悉此刻都化作了刺骨的冰冷,游-走于四肢百骸中。

  并不是没有在脑海中幻想过他还活着,甚至有的时候醒来还会出现幻觉,可是白凤再明白不过,那只是妄想。

  如今要他怎么相信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亡魂?要他怎么相信那些染红了他白衣的殷红的血只是一场笑话?他已经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做好了不会再有人与他并肩作战为他求情舍命的准备,可是现在这个曾经出现在他生活里又离去的人再次出现,要他如何面对?要他用怎样的心情面对?

  他曾问过墨鸦,要怎样的速度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墨鸦说,快到超越生命的流逝。而后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他的一方天空。

  讽刺似的。

  明明已经习惯一个人独自飞翔了。

  少司命紧盯着对面的人,一双琉璃紫的眸子里映出对方邪肆的笑,没有一丝温度。

  不是活人。她在心里轻而易举地下了定论,却又被肩上紧紧的力度扰了心思。身边的人眼里是未曾见过的苦楚,那苦楚不似之前若有若无,而是深沉得如同一片蔚蔚大海,无尽之至。

  她忽然记起白凤以前对她说过的一个故事——有人曾给我弹奏过一首心弦之曲,告诉我这世界上有一种鸟必先浴火,方能重生。可是不是所有的鸟都能做到,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不愿做。就有这么一只乌鸦为了一只小白鸟所向往的自由牺牲了自己。乌鸦,身上死亡的气息太重,终究只是为了他人染上了死亡。

  同样是飞鸟,乌鸦代表着死亡,却宁愿为了一只小白鸟牺牲自己。

  只可惜,眼前的这只乌鸦已经不是当年的乌鸦了。

  少司命往前迈出一步,摆开白凤的禁锢,紧接着接连捻指成诀,双手流连空中,画出逶迤咒术。白凤被这样的变故打的措不及手,他正欲拦住少司命,但见一条叶鞭横扫过他的面颊,他急急地往后退了几尺才险险躲过。再回过神去看时,他原本站立的地方早已被叶鞭击出一道深深的辄印。

  “呵,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受女人的欢迎啊。”墨鸦颇有兴致地看着白凤狼狈的模样轻笑了声,仿佛还是如同当年一般的打趣。

  还未等他笑着说接下去的话,却见他脸上的笑容忽地顿了顿,片刻之后,唇角弧度却是更加邪肆了。

  墨鸦眯了眯好看的眼眸,视线落在自己的脚踝上——已经被渐渐收紧的叶鞭勒出了印痕。

  少司命手上施力,正欲将他牵制住,不料墨鸦一个旋身便将叶鞭割断了去,他手中藏着的匕刃白凤再熟悉不过,那上面沾染的血怕是一辈子也洗不干净了。

  墨鸦收了旋身的力,朝着少司命冲了过来,“可惜了,我不会怜香惜玉。”

  席卷而来的漫天黑羽成了最好的屏障,墨鸦突然出现在少司命的一侧,待到少司命侧了侧身朝向那个方向时,那个墨鸦却又在片刻之间化作了一堆黑羽,往别的方向移去了。

  “铛——”金属撞击在一起发出特有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而这声音的来源就在少司命的耳畔,近之又近。

  视线偏转,只见白凤就站在她的身侧,以一种防备的姿态,藏于右手的羽刃格挡住了墨鸦攻势凌厉的剑锋。

  好快!

  两个人的速度都令人咋舌,连少司命都来不及反应。若不是白凤替她挡住了墨鸦,此刻那剑锋怕是早已刺穿她的咽喉了。

  “嗯?变快了。”墨鸦原本落在武器上的视线往上挑了挑,眼角下的纹路莫名变得有些妖冶。

  冷兵器迸射出刺眼的火花,在一招一式的交互中明明灭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不断地交错,碰撞,又远离,同时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金属声。在这寂冷的原野中,显得异常突兀。

  倏忽间,墨鸦绕到了白凤身后,钳制住了他的双手,而后凑近他的耳畔说道:“白凤,用你最大的努力去飞翔吧。”

  声音低哑而深沉,一如当年浑身染血的墨鸦躺在冰冷的囚笼中对他最后的提醒。

  白凤挣扎的意念就在这一刻彻底地土崩瓦解了,不安,不甘,不愿,通通涌上了心头,这几近潮海一般的心绪一下子把他压到了深海,身体的每一处器官都被过高的气压挤ya着,像是要碎裂了般。

  “墨鸦……”他干燥的唇艰涩地喊出这两个字,压抑又隐忍。

  “没错,我就是墨鸦,墨鸦就是我。”墨鸦的唇畔更加贴近白凤的后颈,吐纳间的气息都呼在白凤的皮肤上,却没有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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