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消息满天飞,双方的当时人却都像没事人一般,毫无动静。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小红袍狠,蒋门神毒,大家都知道双方一旦发生冲突,必定是石破天惊。
苏平南依旧按部就班的收编着已经改名叫做锦绣出租车公司。
苏文文被他赶去了二台镇,前世的惯性如此巨大,苏平南担心他重走了老路。
对于其他人苏平南语气严厉:“我们是穿西装的生意人,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谁都不许自作主张。”
“快活林。”
蒋门神位于乌城南区的娱乐场所,每到晚上灯红酒绿,神魔乱舞。这是乌城最大的一家带ktv,酒吧,迪厅的综合体,生意一向红火。
三教九流,什么发了财的,找机会的,以及欢场女子等形形色色的人构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场所。
蒋门神端坐在二楼视野最好的卡间,俯视着下面纸醉金迷的人群,不紧不慢的喝着人头马。
人头马在这个时代人们眼中几乎就是顶级洋酒的存在。
蒋门神虽然喝不出到底好在哪里,但是他就是喜欢。
“大哥,小红袍来了。”
蒋门神目光寒意一闪而过,绷直了身子。
“他居然敢来这里?多少人?”
“三个。”
蒋门神听到人数哈哈大笑,顿时放下心来。看来小红袍不过是个样子货,自己刚打算动手,这不就自己上门讨饶了?自己不是李昌海的狗,只要钱上面补偿过得去,他不介意放苏平南一马。
张同跟着苏平南后面,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看了看一脸冷静的杨千里,他都觉得自己表现有些丢人。
从苏平南进门,整个场所就逐渐安静了下来。大约觉得气氛不对,台上吟唱的漂亮女歌手也停住了唱歌,望着笔直走向二楼的三人,为首的那个她听说过,没想到如此的英俊,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住。
里面有不少认识他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是混迹社会的,自然知道俩人的故事,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喧哗。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竟然变的鸦雀无声。
“稀客,你来了就没想过走不出去?”蒋门神大大咧咧的靠着陪酒的妹子说道。
苏平南径直走到蒋门神的对面,悠然的坐了下来,笑着说:“这么多人多人盯着,又是你的场子,你要是有点脑子就知道该怎么做。”
蒋门神能混到如此地步自然不是傻瓜,抬手示意围过来的几人退后,语气冰冷:“难得红袍哥来这里,喝什么。”
苏平南好整以暇,示意张同倒酒,开口说道:“我这人呢,迷信。”
敲了敲桌子,张同立刻放下了酒瓶,笔直的站立在苏平南的身后。
苏平南双手按桌,整个身体前倾,用着只有他和蒋门神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的说了几句。
蒋门神脸色难看,苏平南长身而起,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带着杨千里张同二人扬长而去。
蒋门神神色阴冷,楼下的大喇叭声音忽然震耳欲聋的响起。
“大家嗨起来,今晚上红袍哥买单!”
“死扑街,你死定了。”
昂贵的人头马瓶子在卡间的地面碎裂,蒋门神怒骂道。
已经走到门口苏平南似有所感,慢慢的回头,眼神桀骜。左手竟然缓缓的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门口几位迎宾的女服务生被他的气势有些吓住,直到苏平南走后才窃窃私语起来。
“不愧是小红袍。”
“是啊,真凶。”
三日后凌晨12点,一场震惊整个天南的巨大交通事故发生,一辆超载的货车压垮了位于乌城南部的津门桥。
巧合的是,乌城鼎鼎有名蒋门神和他的团伙三十多人,全部被塌陷的大桥掩埋,无一生还。
官方很快给出了事故坚定的消息,年久失修,大车超载,导致大桥塌陷,至于死亡人员,则疑似非法分子集会。
乌城知道的人一片哗然。李昌海面色铁青,看着省公安和交通部门的内部调查文件,完完全全就是一场偶然事件。
看了许久,李昌海长叹,对着下面人言语苦涩:“没有问题,手段高明。乌城最狠,名副其实。”
没有人知道苏平南那天晚上说了什么,在这件事情中他做了什么。但是他的恶名却在这件事情中几乎达到了顶峰。
当李昌海的评价传到了外面,所有人都觉得评价中肯,不知不觉中,所有人在面对苏平南的时候,都礼让三分。
世界上只有苏平南一个人知道,那真的是一场事故,他所做的,只不过是把蒋门神约到了必死之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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