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
一开始苏凌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甩了甩头，自己的确便是在山道之上，用手碰了一下路边一棵满是倒刺的野草。
嘶……
野草锋利，瞬间割破手指，鲜血一滴滴流了下来，痛得钻心。
这么说，这是真的？
“走吧，向前走，或许，你便能回家啦……”
脑海中，老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真的么？”
苏凌大喜，也不管路上的荆棘了，拔足便走。
“好痛，但能走出去，拼了。”
走了没多久，苏凌一双脚都是血迹，被各种锋利的野草树枝划伤，但为了离开，这点痛楚根本不算什么。
“吼！”
然而，他还没奔出百丈，路边一头猛虎忽然蹿了出来，一口，咬向他的头颅。
“啊……”
一声轻呼，没有任何防备的苏凌直接中招，咔擦一声，头颅消失，无头尸体鲜血狂飙。
“哎，这条路，不适合你！”
与此同时，一声长叹在虚无之中传出。
“不要不要不要……”
苏凌大叫，四下一扫，自己竟然没死，还坐在那蒲团之上，只不过身体，早已被汗水浸透。
“唔，我没死，刚才，刚才是幻觉……”
迅速摸了摸自己的头，果然还在。
这也太真实了吧？
对面不远处，老者手握拂尘，轻轻一挥：“看来只有换条路咯。”
话音落下，苏凌面前景色出现扭曲，当恢复正常，只见前方喊杀声震天，竟是两军对垒，横尸遍野。
“我，车臣帝国三皇子？”
苏凌便骑在一匹战马上，手握长枪，当他还在愣神时，只见一抹寒光出现，竟是帝国一名大将的长刀，笔直斩了过来。
“守护帝国，我车臣，不会败！”
也不知道怎的，苏凌热血上涌，长枪高举，一枪击出。
当！
清脆的金属交接声传开，战马嘶鸣，敌方将军被击退十余米，但转眼用攻了过来。
“杀！”
“杀杀杀！”
听到苏凌的嘶吼，车臣大军气势大阵，轰轰杀入了敌军之中。
苏凌同样如此，乘胜追击，又与敌方将军战在了一起，然而十个呼吸不到，敌方将军战马跃地三丈，一刀之后，苏凌头颅已然抛飞。
热血洒疆场，一去不回头！
“哎，这条路，也不适合……”
虚无中长叹又起，苏凌一个颤栗惊醒，下意识地连吼了两个杀，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坐在蒲团之上，双目通红，杀意滔天。
“还，还是幻觉……”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苏凌只觉有些疲倦了。
为何总会出现幻觉，而自己的结局，都是死亡。
“是你捣的鬼吧？”
看着面前和颜悦色的白袍老者，苏凌嘶哑出声。
“非也非也，这是你冥冥之中在找路，属于，你自己的路！”
说完，老者拂尘一挥，苏凌面前景色再变。
这一次，他成了一名大乘期老怪，道侣万千，子女亲人无数。
然而，他却对这些人痛下杀手，当杀到最后一人时，也不知为何，他再也下不去手，最终他长剑倒转，自缢而亡。
这一次醒来，苏凌更是感觉内心都快崩溃了。
可幻境依旧在继续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遇到了多少幻境，对面的老者不再有任何动作了，而是震惊地看着苏凌。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难道三千大道，便没有一条，是你能走的？”
“既如此，你又为何能进来，难不成，你，你也如无数岁月前那位存在……”
“跳出三千道，独行逆苍天？”
面对老者的感慨，苏凌是懵逼的，但从那话头话尾间，他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丝信息。
“难道，前辈你，是天道？”
带着无比震惊的神色，苏凌颤抖问了句。
“哈哈哈，天道？天道是何物，那是什么东西？”
老者忽然大笑：“老夫，只是这冥冥中的一抹尘埃罢了，给你一次机会，若还出不去，便永远留下吧。”
苏凌以为自己面前的虚空又要扭曲了，然而这次并没有，自己还是好端端地坐在蒲团之上。
老者依旧如此，像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恩？”
苏凌阵阵疑惑，不是给我机会了么，怎么没反应？
“恩？”
老者也愣了，不是给你机会了么，怎么没反应？
“恩？”
苏凌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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