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弟，我们哥俩继续喝。”
“金大哥，这次兄弟敬你。”
董大山端起酒碗同金大牙碰了一碰，把酒喝光。
“痛快，兄弟你也是个豪爽之人那，哈哈哈哈。”
金大牙把碗里的酒喝光，拿起酒坛互相倒满。
“兄弟，你说你跟你的这帮兄弟都有家仇，是不是有人把你们家里人都杀死了，你现在一直在找他们报仇对不对？”
“恩，这个仇大了，我们也算是报过仇，当时我们有七个人，不过现在剩六个了，我们一次就杀死了一百五十多，也算是报了一点仇，不过我们还想继续杀，把能见到的都杀死。”
“啊，一次就杀死这么多？我可不信了，就凭你们这几个人？”
“呵呵，金大哥，你还别不信，我董大山是啥人，这话带不得假，说大话没有用，不信你可以叫过一个来问问，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对吧，杀了一百五十多才算报一次仇，你们仇人很多吗？”
“多，多了去了，哎，反正啊，以后我们就是靠着报仇过日子了。来，喝酒。”
金大牙狐疑了，人这么多，以后还要杀，难道是？
“兄弟，你的仇人难道是国军？”
“国军，不是，我们可跟他们没仇，虽然我们是老百姓，但跟他们没仇，我们到现在碰到的只是日本人，大哥能明白不？”
“明白，你的仇人是日本人，不过我到现在还真没见到过。”
“兄弟啊，我就不明白了，日本人怎么会跟你们哥几个有仇的？”
“金大哥，我们啊，哎，早些年家里穷，连肉都吃不上，我就自己练武艺，也不太高明，不过总算能吃到肉，我弟弟也跟着我练，我们村里有俩人跟着我们练，我们不在家的时候，日本人把我们村子的人都杀光了，一个活人都没留下。哎，对了，大哥听说过红军没有？”
“红军，红军，啊，就是有人说他们是**的红军吧？”
“是啊，不过现在不叫红军，听说国共合作了，他们现在叫八路军，就是专打日本人的。”
“你说这个干什么啊？”金大牙有点不明白董大山在说啥了。
“为什么不说，他们也杀日本人，我们也要找日本人报仇，当然可以说了，他们也不含糊，我跟着他们打了两仗，我有个兄弟就参加他们了，战死了，这不就剩我们六个了。”
金大牙听明白了，是这回事啊！
“那兄弟你说的私心就是想多找人，跟你们一起去杀日本人吧？”
“哈哈，大哥你才明白啊，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那，哈哈哈。”
董大山可是真心的在笑。
“哦，这样啊，那你们就打算把我的山寨平了，留下这帮人去打日本人喽？”话得问，不问明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啊！
“大哥，开始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不过今天我看到了，大哥你也是个好人，你连一个躲债的人都能收留，就说明你是个好人，我不能杀你，我也看出来了，你上山当土匪也一定是有事，所以我不能杀你。”
“兄弟啊，大哥这脑子不好使了，跟不上你，你很是佩服你呀。”
金大牙也很感慨。
“还有个原因，我在寨门看到的那个女人，你对他那么好，却没动过他，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也是有叫人值得尊敬的地方的，还有，他们说还有个肉票，事情也不是你做的，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啊，不是当土匪的料。”
董大山继续说着，金大牙看他的眼神有点变了。
“大哥你自己说，你杀过几个人，分几次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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